草花的后腰被砍了一刀,鲜血直流,就在她站立不稳的时候,有人拉了她一把,并把砍伤她的鞑子踹出去好几步远。
她扭过头,瞧见救她的是一名皮肤黝黑的桃源女军。
“进城!”女将士冷声开口。
草花眼里包着泪,“我还可以……”
女将士挡开砍到面前的长刀,一把将她推向城门,“赶紧进城!”
来不及返回去,又有一名穿着桃源商队灰袄子的汉子拖了她一把,“快回城!”
草花咬了咬牙,捂着受伤的后腰,穿过城门上的大洞跑进城内。
刚进去,就有穿着白大褂的人扶着她进入医疗帐篷。
“快!来了个伤在后腰的!”医疗兵大喊一声,立马就有护士上前接过草花就走。
草花懵懵懂懂被按着趴在简易的铁架床上,有人掀开了她的衣裳,又有人拿着什么往她伤口上喷了几下,没一会儿她就感觉到有人在她后腰上鼓捣着什么。
接着有人轻声说了句“好了”,便有两名妇人抬着她去了另一边的帐篷。
这间帐篷了或躺或趴着许多伤患,其中有一个她还认识,正是运动会那天见过的三丫。
三丫两条手臂被白布挎在胸口,左边脸颊上也包了厚厚的纱布,看起来好不凄惨。
但她眼里没有悲苦,有的只是懊恼。
……
……
潘盈盈的肩膀被长矛贯穿,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面无表情掷出弯刀,将那名小将斩杀,尔后一刀狠狠砍断砍断长矛,徒留下精铁制成的矛头滞留在肩上。
再次杀了两人后,她觉得这矛头颇有些碍事,直接伸手拔了下来扔到雪地上。
鲜血浸湿黑色袄子,她完全无视,左手举刀架住砍过来的长刀,右手弯刀一转,反手将那名鞑子割喉。
天色渐暗,鞑子攻不进城,却仍然没有退兵的迹象。
她握紧手中弯刀,继续新一轮的厮杀。
于朝生长枪在手,一路所向披靡,他注意到潘盈盈受伤,猛地扫开挡路的鞑子,飞速窜了过去。
潘盈盈连一個眼角余光都没给他,只管埋头冲杀。
于朝生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在一旁和她打配合。
直到天色擦黑,死命冲城的鞑子那边传来收兵的号角。
潘盈盈见他们要退走,飞身踏上一匹高头大马,一连扔出三颗手榴弹。
于朝生上前一步,在她落下来的瞬间把人接住。
也就在这时候,于朝生才发现潘盈盈的脸和唇已经白得吓人。
其实他自己也受了伤,本想着等仗一打完就跟潘盈盈撒娇,结果发现她比自己伤得更严重,肩膀上张着道血肉外翻的大口子。
于朝生哆嗦着唇,好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大喊。
“快来人啊!我老婆受伤了!来人啊!!!”
潘盈盈:……
她抬手想要捂住耳朵,无奈手却被于朝生紧紧箍住。
没好气翻了个白眼,正想骂两句,又听到这小子撕心裂肺号啕大哭,“不好啦!我老婆都翻白眼了!快来人啊!有没有人来救救她!”
潘盈盈:……
她今天就要杀夫证道!
……
……
潘盈盈被于朝生抱着,疯狗一样窜进医疗帐篷,徐大夫口罩下的嘴唇干裂,但也顾不上许多,忙不迭为她清理伤口又缝合。
于朝生在旁边,急得直抹泪。
旁边另一名医生要给他处理伤口他也不让,非要看着潘盈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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