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瑾却知道,东街是那个园子距离前太师府不远,那位太师在时,院落里每年都能瞧见雪一般的梨花。
“前段日子见您还是关外的打扮,像凌空的鹰,现下换上冠带和袍服,又像是俊美的战马。”宋宁瑾淡淡一笑。鹰常常被用来比喻晋国,战马常常被用来比喻秦国,她故意提起,就是在告诉宋安瑜和阿昭,自己已经猜出阿昭的身份,并且也不会声张。
此时阿昭的目光却暗暗沉寂下来,温柔的注视着宋宁瑾,笑道:“县主他日议亲,可要记得在下,阿昭还能再等几年,等到县主议亲的年纪。”
宋宁瑾脸色一红,蓦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垂下头来。
宋安瑜此时一手搂住阿昭,笑骂道:“你这小子!我可就这么一个妹妹,你可不要动歪心思!”
“世子殿下,我也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怎么配不上县主?”阿昭笑着反问。
“顶天立地?大丈夫?”宋宁瑾心头一震,她有一个可怕的猜想。
可见宋安瑜与阿昭如此关系,宋宁瑾只好按下猜忌。
“我这妹妹,不求夫婿有如何本事,只让她平平安安,无忧无虑就好。”宋安瑜看向宋宁瑾,慈爱的笑。
宋宁瑾低下双目,心中暗暗高兴。
阿昭一听这话,挤眉弄眼一笑:“可惜了,若县主到了议亲的年纪,昭一定来抢了县主做妻。”
有这般底气和做派,很难不让人怀疑,不过这阿昭这般坦然的说辞,是信得过自己?
宋宁瑾暗暗猜测。
“走吧,今日送你到府上去。”宋安瑜拍拍阿昭,回头对平叔吩咐说:“这些玩意都送到瑾儿房里去,另外看着她吃药。”平叔应了一声后,转头对宋宁瑾说道:“你在家可好好休息,读书习字那些事情可放一放,若是父亲问起来,你只管说是我让的。”
“是。”宋宁瑾笑着答应。
“你可真是好大哥,对兄弟可就一般了啊。”阿昭在一旁嘻嘻说。
宋安瑜一把搂过阿昭,拽着他出门去,看着二人的背影,宋宁瑾心里总是隐隐不安。
待二人出门去,平叔叫人来要把厅上放置的箱子,宋宁瑾走上前,木兰见状,帮忙打开箱子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的叠放着书籍和脂粉珠花。
“脂粉珠花先放起来,这些书送到我房里去。”宋宁瑾说道。
这胭脂珠花做工精细,可都是市面上的现成货,书册也是普通的诗书,看来这人只是来走个人情。
宋宁瑾一笑,要回后院去,这时平叔上前来,说道:“县主,府里的李妈妈前些日子病倒了,如今身体好些,想去乡下,向您请示。”
“她侍弄的水芹最好,母亲身前最爱,又懂得染甲,娘亲也称赞她,如今她们都不在,就放了李妈妈去吧。送些银钱,让她一路上顺遂些。”宋宁瑾说。
她早前看到王妃院里那片空地,彻底的荒颓,当初事多,没有细问。再者,她父亲再娶是避无可避的事情,王妃,侧妃和她的院子要打通了,给她一人独住,太皇太后赏了流苏,正好有地方腾挪。
“开春后要去宫里读书,侍奉太皇太后,一应事物都要准备齐全。”宋宁瑾说道。
平叔弓腰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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