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司查看了镇亲王的伤口及刺客的伤,确认镇亲王所述事实。也重新审问了那几名刺客,都是一样的说法,他们本在齿间藏毒,当时被镇亲王发现,送来的时候也多番寻死,好在并没有得逞,还关押在典狱司中。”
皇帝听后,良久不语,他一遍一遍翻过证词陈案,心也凉了一次又一次,他按下一叠证词,却见典狱司少卿似乎并未言尽,便道:“还有什么?”
“还有,”典狱司少卿顿了顿,道:“今日三殿下前来典狱司,威胁司内书吏,叫传话于关押的刺客,称,称若他们不尽职,便叫他们家人尽职。”
说罢,典狱司少卿不敢抬头。
皇帝一听,闭上双眼,迟迟不语。
“那书吏,打死。”皇帝睁开双眼,冷冷的射出让人恐惧的寒光。
典狱司少卿身子一颤,忙道:“那书吏是临时应召,现已被打入死狱。”
皇帝沉声应了,少卿又顶着皇帝的脸色,小心的说道:“陛下,典狱司行国法,平冤狱,正公理,决黑白,不唯上,只唯实。现今却出了这样的事,是臣的过失。”
“朕明白你的意思。”皇帝声倦,“谁没有一家老小,若是为国办事还要受人威胁,那便无人敢为国效力了。”
“陛下英明。”典狱司少卿如释重负。
“你去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皇帝挥退了典狱司少卿。
少卿离开后不久,皇帝眼瞅着那一叠证词便怒火中烧,叫来内监一问:“太子的病怎么样了?”
内监见皇帝脸色似乎不太对,便小心点答说:“回陛下,太子的病已经见好了,已能下床走动了。”
“这么快!”皇帝脸色看不出半点喜色,话里还显着怒意,“前几日还重的奄奄一息,今日就好了?”
内监眼珠子一转,回说:“回陛下,太子殿下两日前便能吃些东西,夜间还叫了宴席。”
两日前?那不就是赵璟辕被下狱的日子?
皇帝手中的佛珠咔咔作响。
“御膳房近日做的玫瑰乳酥十分不错,你带上一些去一趟镇亲王府,就说是朕赏给镇亲王的。”皇帝说。
内监没明白皇帝的意思,还是照办了,他亲自带上点心送去镇亲王府,而赵璟辕刚刚从典狱司回来,一身衣衫还未换下就接旨谢恩。
内监见往日威风凛凛的镇亲王一时成了落魄的阶下囚,心中也是万分感慨,回到皇帝面前复命时也不忘说起:“典狱司可真是磨人精神气啊,亲王进去两三日,出来竟像丢了魂似的,憔悴得很。”
听了这话,皇帝心里更不好受了,想到赵璟辕被一母同胞的兄弟暗杀,还顾全着大局没有捅破,反而又被人算计,在自己面前什么都没有辩驳,被自己下狱。他忍下委屈,不让自己为难,甘愿去典狱司证明清白,受了这样多的苦楚。
皇帝已然有些后悔,是否太过偏袒太子苛待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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