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惋惜的说:“似乎是从外地被拐来的,被打断了手脚,在街上乞讨,官府虽然发现了,救了他们,可是那些拐子还是跑了一些。”
闻言,宋宁瑾也略微震惊。
“县主好心,时时捐赠些财物,才让这些百姓有口饭吃有件衣穿,前两日十四殿下也带了许多书记文宝来,在道观后面的空房里,叫这些孩子识字读书。”道长说道。
“十四殿下?”宋宁瑾更感意外,没想到赵璟珩默不作声的,办了一件好事。
“是。”道长点头应声,再抬头时,忽然目光定向某处,盯了许久,宋宁瑾也跟着看过去,看见一个蓬头垢面,骨瘦如柴的少年,拖着一条似乎残疾的腿,艰难的跟在队伍后面。那身上的衣衫似乎是女子的外袍,污泥遍布,看不清是什么花样了。他穿在身上用一条柳枝编成的草条做腰带,可以看见突出的肋骨和枯黄的皮肤,脚上踩着一只半截布鞋,和一只草鞋。
宋宁瑾觉得他和旁人都不一样,他好像虚弱不堪,又好像坚不可摧。
“县主,贫道先失陪了。”道长果然走向那个奇怪的少年,在那少年身边站了片刻,出声道:“小兄弟,可随贫道来,贫道为你看看腿伤。”
旁边的人都对道长十分尊敬,可目光扫到那个少年却目露畏惧。
“走开。”少年的声音嘶哑沉重,有一种与他年纪相反的沧桑感。
道长仍旧站在那处,可目光不再遮掩的看着少年拖着的病腿,那少年也感觉到了,他拖着病腿离开了队伍,绕过道长,往出观的石阶走去。
道长见状跟了上去。
宋宁瑾也上去问了刚才旁边的人:“大婶,那个少年是谁呀?”
“不知道,是官爷送来的,来三天了,本来给他找了一个鱼场清扫的活计,可他不去,终日在城里闲逛。”大婶说,满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宋宁瑾皱起眉头,回身看了凉棚里的三个孩子,宋杭煊精神还好,另外两个都闹着要回家,乳母就一直哄着。
宋杭煊看着哥哥姐姐哭闹,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
被他们吸引了注意,宋宁瑾放弃多询问关于那个少年的消息,转而走去凉棚,乳母多有抱怨的对宋宁瑾说:“县主,天气炎热,公子和小姐耐不住,怕是要中暑。”
这样的语气也让宋宁瑾身边的人不满,浩歌就要驳那个乳母,宋宁瑾却及时抬手拦下,问那乳母:“依妈妈所见,应该怎么办?”
听宋宁瑾语气冷冰冰的,乳母也识趣的放低了姿态,可依旧坚持:“天气炎热,这里又尘烟弥漫,实在对公子和小姐不好。”
“不如请妈妈带长庚和坤灵去厢房。”宋宁瑾说。
谁知那个乳母还不依不饶,以为宋宁瑾是退让了一步,心里就抖落起来:“咱们做下人的倒是没什么,可公子小姐实在娇贵,那厢房怕是住不惯。”
厢房也住不惯?宋宁瑾心里冷笑,看这好奴仆,真是忠心耿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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