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心里,现在都有了一个难以打开的心结。
“智者不外为。”宋宁瑾想,还是要自己有谋划,事事谨慎,三思而后行才是最好。
院子里有簌簌的踩雪声,二人止了交谈,没多久,木兰来说:“公主殿下,郡主,五殿下和十四殿下从冀州回来了,十四殿下给王爷和郡主送了些书来。”
“那他们人呢?”玉成问。
“回殿下,五殿下和十四殿下进宫述职去了。”木兰说。
宋宁瑾示意木兰退下,玉成的脸色就不太好了,“镇亲王今日也进宫述职。”
“那又如何?”宋宁瑾问,镇亲王会如何述职?是将李君尧战死的真正原因告知皇帝吗?还是说镇北王是如何死于她手?
“镇亲王,太子,五哥,两个是母后所出,一个是母后扶养,如今镇亲王和五哥都带功而返,说不定能为太子求情,父皇就会解了太子的禁足,还说不定,会放了三哥呢?”玉成语气已足够冷静,可宋宁瑾还是听出她话里内含的恐惧和焦虑。
于是宋宁瑾问:“三殿下拦阻骑队,是你一个人的主意,还是有八殿下,或是嘉妃娘娘的谋划?”
玉成眸子一动,杀意涌起,颤声说:“是我一个人!”
“所以你害怕他们报复你,还是担心会连累嘉妃娘娘和八殿下?”宋宁瑾问,她记得皇帝在秋狩宴上,还夸赞赵璟仁的诗词,想必当时皇帝就有疑心,呵,宋宁瑾觉得自己有几分可笑,若是没有疑心,怎么会下狱赵璟合后还禁足玉成?
“母妃和八哥已经知道了,反正若是争储,迟早都是手足相残,脸面撕破也是在所难免。只是镇亲王和五哥二人实在让人忌惮。”玉成吸了一口凉气,转而灼灼目光看向宋宁瑾:“如果有位强将加入,可以抗衡镇亲王和五哥,助八哥登基,那就好了。”
宋宁瑾一笑,原来这才是玉成此行的目的。
“殿下,我们身居臣子之位,怎么敢逾越本分?”宋宁瑾笑着,却是婉拒了。
这不是宋宁瑾不愿意做长久打算,只是如今宋安瑜承袭爵位,年纪轻轻已位极人臣,怎么可能拿王府如今的荣耀和地位去换取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
没想到玉成并没有强逼,也没有发怒,只是笑眯眯的说:“你们可以不是盟友,但请不要变成敌人。”
“殿下放心,宋氏忠于陛下,忠于国家,只会尽臣子的本分。”宋宁瑾说。
玉成笑而不答,宋宁瑾心里暗暗惊诧,玉成似乎真的少了些冲动和莽撞。
“今日叨扰你多时了,就不去拜见王爷了,替我问安吧。”玉成要走。
宋宁瑾送她出府,给她带上了府里做的桃夭糕,两个人互相关切了一番,才念念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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