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豫川一边快速的穿上外衣软甲,也回应着李君谦的话,“我后半夜来找你,叫你明日走不了路。”
“哎!你人怎么这样?”李君谦走上前,挽住王豫川的胳膊,替他将盔甲系好,贴在他胸前,“夜里凉,注意休息。”
王豫川应了,“我得走了。”
王豫川没有多说,轻轻推开李君谦,头也不回的轻轻开门离开。
李君谦点上灯,看见满屋子里散落下来的棋子,无奈的叹口气,一一去寻找拾起。
王豫川从李君谦处离开,去国寺后院山边看了一圈,路过宫眷女眷的院子,王豫川就没进去,只问了守夜的侍卫,然后就回房去睡了。
偏这时,供奉皇族牌位的偏殿传来说话声,王豫川走近了,往里一看,是赵璟仁和赵璟炘二人,王豫川立刻上去见礼。
“二位殿下,时候不早了明日还有安排,还请二位殿下早些歇息。”王豫川说。
王豫川注意到赵璟炘是站在牌位前,而赵璟仁则站在偏殿中央,两个人离得远远的在说话。
“父皇命我来上香,弄完我就去歇息了。”赵璟炘如此说。
王豫川淡淡一笑,就告辞退下了。
等王豫川一走,赵璟炘便也不装客气,冷冷的看着赵璟仁,“时辰不早了,不陪八弟在此怀古伤今了。”
说罢,赵璟炘就往外去,谁知赵璟仁突然脚步飞快,拦在赵璟炘身前,抓住赵璟炘的手,笑道:“五哥慢走,弟弟还有些话没说。”
“有什么话,改日再说吧。”赵璟炘用力去挣,可赵璟仁也没打算放开,赵璟炘这才换了脸色,分外不悦:“八弟这是什么意思?”
“五哥,咱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何苦为了那无能的太子手足相残?”赵璟仁说。
“太子也是你的手足!”赵璟炘愤怒的反驳道。
赵璟仁却不认同,露出讽刺的笑容:“哥哥你糊涂了?你在母后身边养大,忘记了我们兄弟的苦楚了?你还记得十八吗?他不就是前车之鉴吗?若是璟辕皇兄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他,无才无德,无品无行,来日继位,我们可有活路?”
“太子虽然骄横,可心底不坏,真正要手足相残,取我性命的人,是你!”赵璟炘凌厉的目光逼近赵璟仁,反抓住赵璟仁的手臂,步步靠近:“你在冀州结党营私,手下贪赃枉法,不顾百姓死活,要置我于死地,你真当我傻子,没有丝毫觉察吗?”
“哥哥,我没想为难你,但你非要蚍蜉撼大树。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是自取灭亡啊。”赵璟仁只说。
赵璟炘怒火中烧,此刻便想要拎他到皇帝面前去,可自己手中证据不足,太子和赵璟合也不在,他孤立无援。说是孤注一掷也毫无胜算,说不定也正中赵璟仁的设计。
赵璟炘推开赵璟仁,冷静下来说:“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我们是兄弟,是皇族,不必争权夺利,为万民而忧才是正道。太子虽然能力不足,可有明君自有贤臣,安定天下,稳固社稷也不是难事。自然也不会真到了你担心的那一步。”
“若他可以,为什么不能是我?”赵璟仁默默退后,“难道我差他什么?我唯一差的,就是比他晚生了几年。”
“道不同不相为谋。”赵璟炘趁此机会,先离开了偏殿,等他走远,回头才发现,偏殿的光暗了大半,赵璟仁站在门口,惨白的雪光迎面扑在他身上,他灰厄的目光远远的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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