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太多值得留恋的东西。
然而正因为身处一个不平等的世界,何英琪无法施展抱负,被迫当一条咸鱼。
日久天长,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努力、不知道自己长久以来学习的意义在哪里了。
如此环境之下,付沧钊要是停留太久,意志也会被消磨掉吧?
于是,付沧钊主动拥抱了她。
“你做不到的事情,就由我来代劳吧。”
何英琪反手搂住付沧钊,说着悄悄话:“带着我的理想,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我们约好了,我一定不要戴上钻戒,你也一定要回来看我。”
“我知道。”
两人十指相扣,那是付沧钊第一次亲吻何英琪。
“我的‘任务’就是帮你摆脱不幸的未来。”
夜深人静,宽敞的房间里除去何英琪别无她者。
——
半夜十二点,闹钟照例在姞梁枍的工作台旁响起,她也和往常一样从诸多等待维修的卡牌中抽出一只手来拍掉闹钟。
两个年轻人和一只猫走了,她这边少了许多年轻人特有的欢乐,总感觉有点寂寞。
伊姵君是个懂事过头的孩子,学东西速度非常快,也不知道付沧钊给她灌输了点什么知识,近段时间她三天两头就往清柏训练场跑。
清柏训练场是全卡牌都市占地面积最大、各项设施也最齐全的训练场,每天都有许多市民前去试验刚做好的卡牌,不过一般来说需要送去训练场检验效果的多半是偏战斗类型的卡牌。
其实佩佩最近自主设计了一张飞行卡牌,取名“粒子场域”,每天前往训练场是为了试验卡牌效果。
交易月到来让姞梁枍的工作量直线上升,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可交易的物品越来越少,异种在混入卡牌都市上花的心思也就越多,导致安防厅、军队甚至修女团都疲于奔命。
每天都有修不完的卡牌,每日新闻的主持人脸色也渐渐变得严肃。
一切都可以用一句话概括:山雨欲来风满楼。
“姞阿姨,现在很晚了,注意休息。”
一只暗蓝色脑袋瓜不知何时从工作台下冒出来,与付沧钊不同的是,这颗小脑瓜就要柔顺得多。
姞梁枍照例摸了摸伊姵君的头,不解道:“我平常都要再干一两小时才会去睡觉,最近怎么了吗,佩佩?”
“吴若凰在市郊开了家行动事务所,”伊姵君道,“她最近接了点活。”
“行动事务所?”姞梁枍讶然。
这是一种专门接取猎杀、传信之类需要用到她人力量的事务所,因为经常需要跑腿,干这一行的人会很辛苦,但也很赚钱就是了。
吴若凰本身战斗力不算太强,怎么搞起这种活来了?
伊姵君歪了歪头,问道:“阿姨跟修女团关系不好吗?”
“呃,那倒说不上……”姞梁枍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在斟酌用词,“我不太喜欢她们的作风,但是……当她们需要维修卡牌的时候,我不会趁火打劫。”
“那还好办,吴若凰最近就在帮修女团抓人。”此时伊姵君表现出异于常人的成熟冷静,唯有嗓音还带着些许童稚。
呜,打游戏打狠了,一不小心就上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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