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心梗,早上7点钟左右在家里发作,她妻子打了120,医护人员赶到时,做了一个多小时心肺复苏,都没有抢救过来。”
“你是怎么认识刘姿燕的?她到了天宫,是不是还一直与她保持联系?”
朱东勤又犹豫了一阵,道:“我也是在去深湖出差做保健时认识她的,当时她在一个小店子做,我看她人年轻,长得漂亮,身段也好,说话又温柔,又有些见识,就把她带到东营,到我的公司来的。她去了天宫后,当然还与我保持联系,而且,我们公司在天宫有业务,也时常去她那里。”
“她自杀的事,你也应该知道些吧,她为什么自杀?”
“她不可能自杀。”朱东勤愤愤道:“别人不了解她,我还不了解她吗!天宫被查前,她还同我吃过一顿饭,她对我说,她不想在天宫做了,想找个人嫁了,躲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度过余生,我以为她说玩笑话,就说,那太好了,你就跟着哥,哥带你回我们老家,在山头上,海拔几千米呢,没有谁会找得到。她哈哈笑了,说,你带我去,你家老婆孩子放你吗?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我说,你有人了没有?她摇了摇头,说,我要找,也不想在这个地方找,就像你说的,回到穷山僻壤的地方去,找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嫁了,只要他一心一意爱我,就够了。我说,难道在这里,就找不到爱你的人吗,她冲我笑,摇着头说,来过天宫的人,在他们身上,还有一处干净的东西吗?我也笑着说,你也不要一捧子打死,你哥我也去过,难道也不干净?她冲我呸了一声,我说,现在留在农村的人,都是老人孩子了,就是有,恐怕没有你看得上的了。她笑笑说,那就不找了,自己躲到一个地方,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她自杀前,与你有过联系吗?”
“没有,天宫被查后,我就找她的电话,电话已关机,我想她是不是被公安抓了,就去当地派出所打听,他们说没有这个人,后来过了不久,才听到她自杀的消息,我没有想到,那天晚上的聚会,竟是我们最后一次的永别。”
“她跟你透露过在天宫的一些事情吗?比如说,她与谁关系比较好,有没有什么仇人之类的?”
朱东勤摇了摇头:“没有,她对在天宫的事,嘴比较严,但我也知道,她认识的人太多,都是些有权有钱的,我也懒得去问,不过,我想她不应该有仇敌,要是有,她也应该会跟我说的,她关系好的人,应该也没有,她对我说,都是逢场作戏,那些人,哪会有真感情。不过,有一天晚上,她同我吃饭,正吃着,她的电话响了,我瞄了她一眼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是干爸,她一看,拿起电话就走开了,背着我去打电话,打完电话后,她就说有事,慌里慌忙地走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具体什么日子我记不得了,好像在天宫被查的半年前吧,后来见面,我一直想问她的干爸是谁,唉,都还没有来得及问。”
“你知道她有记日记的习惯吗?”
朱东勤摇摇头:“她死后,我才知道的。”
“你与他家里人熟吗?”
“没有,她不会跟我说这些事的。”
米月同朱东勤告辞出来,见了那个保安,顺便问了朱长春土特产的事,保安道:“那东西放在我这里几天,后来是朱总让我叫人送过去的。”米月问:“这东西在这里,有人问过或者看过吗?”保安道:“我们把它和一些包裹放在一起,这些包裹一天一大堆,哪里会有人来过问这些事。”米月又问了送货的员工的社会关系情况,保安道:“他是我保安部的保安,我的一个老乡,刚来不久,哪里会认识这里的什么人,他过生日,都是同我一起过的,别说朋友,连个亲戚都没有,我让他去送那个麻袋,联系电话姓名和地址是我发到他手机上,他找了好半天才找到的。”米月本想找这名送货的保安问问,想了想,对保安道:“你问问他,他在送麻袋时有没有打开看过,或者让其他什么人看过?如果有,马上告诉我。”保安连连点头称是。
米月同小慧上了车,小慧问:“你怎么知道朱东勤会认识天宫的人?”米月哼了哼:“这种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一个好色之徒,进了他办公室,你没有嗅出来吗,一股香奈儿香水味,沙发上还留有女人的长发,所以,我们进来的不是时候,他正在房间与女人在一起鬼混呢,要不,保安敢拦我们?”小慧道:“难怪你一开始问话时,他的神态慌里慌张的。”米月想了想道:“也许,他是担心他鬼混的女子多了,有案子会牵涉到她们头上,再牵涉到他。你想想,这样的人,能不去天宫么!我问他认不认识刘秋伶,他的回答显然是在说谎,不过,他提到的刘姿燕,倒说的是真心话。而且他透露刘姿燕干爸的这个信息,对我们很重要,你联系一下饶闪闪,问他知不知道这个事?”小慧道:“这个事,只有刘姿燕她本人知道,而且她的手机当时被公安收了,公安也并没有透露手机的相关信息,饶闪闪不一定知道。”米月道:“别人我不保证,饶闪闪这么精明的人,说不定是知道的,何况他与当时参与案子的公安侦查员打得火热,都成了狐朋狗友,即使他不知道,他也会问他们的,这事重大,你一定得约约他,不光是这个事,还有与这个朱东勤的关系,与其他人的关系,多问问。”小慧道:“这个事干吗偏安排我一人去?”米月道:“你不想去也行,我另派人。”小慧白了米月一眼,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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