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揭穿她?”
米月笑了笑:“你听她说的,也是有理有据,她心里明亮着呢,知道我们是有备而来,这笔钱她瞒不过,所以才主动交代,现在还不是揭穿她和惊动她的时候,我担心一旦揭穿了她,她会一走了之,或者私下与朱东勤串谋。这笔帐,先记着,到时候该派上用场的时候,自然会用的。”
“要不我们找一找章涛,看看她的笔录?”
米月摇头道:“这个案子既然已结案,资料就会封存,要看资料,就会很麻烦。我说过,能不惊动他们就不惊动他们,不是我对你们局的人不信任,你们的洪启明担心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放心吧米姐,我会想办法,不会惊动他们的。”
“你是不是又去找闪闪?也好,看来,你们这层关系,还真能发挥一些作用。”
小慧一脸疑虑:“我想了想,从这两起投毒案看,这种提供毒蘑菇毒的人,是不太可能用毒蘑菇实物去投毒的,这样太显眼,但伞肽类这类毒素,也不容易得到,应该是把采集到了的新鲜毒蘑菇毒素揉碎成液体之类的剂状投毒,那么,凶手的毒蘑菇又是从哪里来?是不是也是从那长岭山采集的?如果是从长岭山采集的,也应该是在何喜英卖蘑菇的这几天内,同样去采集这种毒蘑菇,因为,如果相隔时间长了,这种毒素的作用就不一定有效了,所以,我们也要查一查有没有可疑人员在长岭山采集这种毒蘑菇?”
米月摇了摇头:“有毒蘑菇的地方,岂止这个长岭山,有植被的地方都可能有,再说了,8年前的投毒案,也应该如出一辙,难道,凶手也是在长岭山采集的毒茹?”
“可是,何喜英十年前就在那里种菜了,也年年在那山上采蘑菇,而在这城周边附近,也没有这么多有天然植被的地方,就是有,也不会有这么多量,量不多,是毒不死人的。”
米月一想,对小慧道:“车子掉头。”
“干什么?”
“再问问何喜英!”
何喜英对米月俩人的重新出现有些意外,问到她在山上采茹有没有遇见其他什么人时,何喜英道:“那山上是不让人采茹子的,到处都立了警示牌,警告蘑菇有毒,禁止采集,所以上山采茹的人不多,而且我每次采茹,都是天一刚亮就上山了,山上根本就见不到人。“
何喜英想了想,又疑惑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第一次卖茹子给那保姆后,过了两天上山时,发现有男子的鞋印,男人皮鞋的鞋印,鞋印很新鲜,应该是两天内才走过的。”
米月一惊,看了看小慧:“皮鞋有多大多长?”
“好像有41码或者42码左右吧。”
42码?米月估摸了一下,42码的身高,正常情况下,正好是一米七左右,中等个子,与她们发现的可疑人员相符。
“山上有护林员吗?”
“有,也叫森林安全员,主要是管防火的,但那脚印肯定不是护林员的,护林员脚印没有这么大,何况,他平时上山,穿的都是拖鞋或运动鞋,从来不穿皮鞋。”
“你确定是皮鞋印吗?”
何喜英点了点头:“过去我们菜地,经常有人进来偷菜,看鞋印看多了,就知道是什么样的鞋什么样的印,我还跟着鞋印上门抓过偷菜的人。”
米月笑着向她投去赞赏的目光:“你认识安全员?”
“他就住在上山路口的房子里,每天都要巡山几次,我们上山下山,这山南面只有一条路,都要经过他的房子,他知道我采茹,跟着到过我家,问了我一些情况,我都把情况给他说了,说我认识毒茹和怎么处理毒茹,不会中毒,还教他怎么辨认,他也就没把我怎么样,我老公当时还买了两条烟两瓶酒塞给了他,他以后见我上山采茹,也不管我了。”
“这个护林员叫什么名字?”
何喜英摇了摇头:“我没有问过他叫什么,别人都称他阿仲,六十多岁了,听口音像是本地人。”
“那长岭山有几个护林员?”
“就他一个。”
米月到长岭山找这个护林人,令米月遗憾的是,护林员在去年四月份的一天早上,在上山途中突发心梗去世,接替他的,是一位已退休的原林业局干部,是主动要求当护林志愿者的。
米月一脸的痛心和失望,看来,现在她只有去找保姆周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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