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月忙歉意道:“随便问问,你说要主动向我们交代问题?”
肖尚香端上茶来:“你们找我,不就是要我们交代问题吗。其实,那天发生的事,我也知道一些,只是当时我有些话也不敢多说,担心引起你们的误会,现在想起来,我觉得不能再向你们隐瞒。其实,我认识孙向东,十多年前,快二十年了吧,他就找过我和夏旺达,向我们打听他失踪的未婚妻。后来他来租房,也是我以优惠的价格提供给她的。”
“你把他安排进了2301房,就是夏旺达被烧死的那间房,所以,后来,他一直有这个房间的钥匙?”
“安排到这个房间,不是我有意的,那些年,租房的人很多,这间房恰好空着。”
“孙向东被害的这一天,你见过他吗?”
“我见过蔡泽芳,是她带领两个男的上了这个房间的单元楼,我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到2301房,那两个男的,其中一人好像就是孙向东。”
“孙向东?你确定吗?”
“当时我看着像是他,只是怀疑,后来你们确认死了的就是孙向东,我才知道自己看的没错,就是他。”
“还有一个男的是谁,你见过吗?”
“不认识,我也正好回宿舍,刚到了我房间楼下,就看见她们进入了我家旁边的单元楼,我想打声招呼都没有来得及,我很纳闷,她带两个男的来这里干什么。”
米月掏出了丁福等三个人的照片,肖尚香指定了彭太原。
“你就住在现场隔壁房,当晚听到什么异常声音没有?”
“没有,我不到10点钟就睡了。”
“你同蔡泽芳关系怎么样?你知道她多少情况?”
“这么说吧,我们原来同室了好多年,当时我俩就像亲姐妹一样,她的什么事,都瞒不过我,后来她找了老公,她老公有钱,我们才慢慢疏远了,她后来同她老公离了婚,我们又好了起来,其实我们都是同病相怜,她的老公离了,我们都没有再找人。”
“你同夏旺达是什么关系?”
“不瞒你说,当时我们,就差点办证了。”
“你同夏旺达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都二十多年了,那时还在衡邵车站。”
“都发展成这样一种关系了,你们就没有住在一起?”
肖尚香苦笑:“那个年代,一个单位的人,没有办证,哪能公开住在一起。”
“他死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是蔡泽芳告诉我,公安在查他。”
“公安查他是犯的什么事吗?”
“说是拐卖妇女儿童。”
“你知道这个消息后,对夏旺达说过没有?”
“哪里敢!蔡泽芳告诉我,千万不要走漏消息,要是让他知道了,他跑了或出现意外,我们都要受牵连,所以,他直到死,都不知道公安在查他。”
“后来孙向东来找你,你对他说过这事没有?”
“孙向东也知道了,所以他就在这里租房,一边做生意,一边继续打探寻找他未婚妻。”
米月道:“从我们了解的情况看,当时在衡邵车站,即便是夏旺达参与拐骗案,但光靠他一个人,很难做得到,他身边应该还有其他人,既然你与夏旺达是这么个关系,那么,你难道一点都不清楚他所做的事?不清楚是谁与他合伙作案?”
肖尚香叹息了一声,凄然笑道:“米警官,你应该也谈过恋爱,也同男朋友相处过吧,我想不论是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如果是真正相好,会把自己的罪恶向他爱的人透露吗,会把他爱的人引向死亡的路吗?你不知道,在我从蔡泽芳那里知道他犯的事后,我自己整个人一下子就崩溃了,我连见他面的勇气都没有了,幸好他当时已回了老家,我不能见到他,他一回来,我就没有对他说过半句话,我怕自己一说话,就会被他看出来。他回来的那天晚上,是我送他到单元楼前,他让我去他房间,我没有去,我头也不回地上了自己房间的单元楼,我哪里想到,那一次,竟是我们的永别。”
肖尚香说到这里,眼圈都红了。
“如果夏旺达不死,你还会嫁给他吗?”
肖尚香沉默。
米月叹息了一声:“与夏旺达一起作案的人,你有怀疑过的人吗?”
肖尚香顿了顿,叹息道:“无凭无证的,这我可不敢乱说。”
“你就说说你的怀疑,有没有证据,我们会找的。”
肖尚香还在犹豫。
“你不怀疑蔡泽芳吗?”
“不不,不可能是她。”
肖尚香异常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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