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如梦似幻,如处云间飘忽不定,好不真实。
景昕心中莫名酸楚,眸中带泪,依偎在凌君怀中倾诉衷肠。
“凌君,谢你这般纵我宠我爱我,可我以前对不起你的痴心。”
凌君伸手将景昕的额前碎发理顺,用指腹为她拭去泪水,温言劝慰,“昕儿,别再说这种话,若细论曾经的我亦配不上你的深情。
你只要记住,从今往后,你都不需再那么隐忍要强,你不必再那么设防戒备,我会是你的盔甲,是你的避风港,万事有我。
自今日起,你可以不做恪纯公主了,你只管做我的妻,做我孩子的娘,日子是我们的了,再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了。”
凌芸与景明不便逗留,向佀氏、阮戎歆、羲氏等人道过别,同玉婕等女官一道回宫。
不想,午宴后便寻不到身影的羲瑶会出现在阿斯门外送他们。
看羲瑶走近,凌芸一把将景明拽到身前,瑟瑟缩缩地躲在他背后。
“好巧啊,三姐。”景明一脸无辜道。
“出来。”羲瑶不带一丝情绪地说。
凌芸探出头,尴尬一笑,“嘿嘿,三姐......哎呀!”
哪知羲瑶上前一步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凌芸咬牙咧嘴,连连求饶。
“好姐姐,咱有话好说啊!轻点、轻点捏我胳膊,我这小细胳膊可实在受不住!”
“你还不起开?”
见羲瑶睨着自己,景明深表同情地看了眼凌芸,低声道:“媳妇,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看景明缓缓向旁侧退步,凌芸愁眉苦脸地嘟囔道:“哎哟我的天,你别走啊,救我啊!”
“你怕什么,我不过是想跟你说两句话,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不成?”
看羲瑶脸上挂着难以捉摸的笑,凌芸心虚道:“不是找我算账吗?”
“怎么,白日里有本事耍我,夜来想赖账?”
“岂敢!”
凌芸故作一副讨好卖乖的样子,反手挽上羲瑶,“咱们之间,哪有什么账呀,姐姐惯会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
瞬间小臂吃痛,凌芸龇牙咧嘴的,又不敢大声嚎叫,连忙承认错误。
“是是是,姐姐所言甚是,从今往后再不敢闹了,我、我发誓!只此一回,下不为例,绝不再犯!”
“我说什么了吗,你怎么这么快就认罪了。”
“我......”
凌芸语塞,瘪着嘴,吭叽道:“那你说,我听着便是。”
“衣服和珠钗还合适吗?”
“嗯?”
凌芸被羲瑶问得一头雾水,转念一想,弱弱地问:“你说的可是景明送我的生辰贺礼?”
说着恍然大悟,眨着眼傻问道:“哦,初五的时候,你说去权叔的铺子看衣裳和首饰,就是我那个啊?”
“不然呢,我自己做衣服,难道还需要亲自去看?”
凌芸换作乖巧模样,将头靠在羲瑶肩上,蹭了两下,撒起娇,“谢谢姐姐费心。”
“我也谢谢你啊,我的小祖宗!”
羲瑶扒拉开凌芸的脑袋,郑重其事道:“日后,再不许任意胡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娶的可是大嫂的亲妹妹!”
一听此言,凌芸收起玩闹的心思,抬眼扫视周围,仅是顺心在不远处候着,低声谨慎道:“大嫂知道了啊?”
“我和他相继出的园子,你在席间又那般盯着我,大嫂何等聪慧,会猜不到其中关联。她不生气,那是她明事理、有度量,但你们,绝不可再胡来了!听到没!”
凌芸连连点头,“是是是,可再也不敢了,事后我和景明也反省了,原是我们思虑不周,险些坏事,当真该打!”
“我才懒得打你。”
羲瑶绽开笑颜,伸手捏了捏凌芸肉嘟嘟的脸蛋,“你这家伙,嫁了人之后,脸皮可真是更厚了!”
原本抱臂在旁听声看热闹的景明突然清了清嗓,一脸无辜道:“咳咳,那个,明人不说暗话,别指桑骂槐啊!”
羲瑶白了他一眼,大声直言,“我五妹妹从小最是温柔纯良,若非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现在岂会这般调皮混闹。”
景明咧嘴一笑,辩解道:“她一天古灵精怪的,可不是我带坏的啊,那厚脸皮可是天生的!”
看凌芸作势要打景明,羲瑶抢先一步,帮她收拾景明。
“我也没说是你带坏的呀,你这么急着认吗?”
景明吃瘪,“不是,我......”
凌芸在旁眯眼忍笑,又听羲瑶兴师问罪。
“不过细想也对,今日是你先起的兴儿,诓我去园子的,我妹妹可事先毫不知情的,我说的没错吧,三殿下。”
被羲瑶一语中的,景明嘴角挂着尴尬的笑。
“那个,时候不早了,你姐俩儿快点唠,我还要回家睡觉呢。”
“今日是凌君大喜,你也着急洞房?”
“三姐!”
凌芸一把捂住羲瑶的嘴,急道:“好姐姐,你可还在闺中呢,现在家里还有不少宾客,你莫要口不择言,让人听见可怎么好,怪丢人的。”
“我都不怕,你还怕了?”
羲瑶掰开凌芸的手,看她红着脸,抿嘴一笑,“这会儿又脸皮薄了?”
“你再这样我走了啊!”
“走吧走吧,免得某人又该说我不识趣,注定孤独终老。”
凌芸拉着羲瑶的手,“呸呸呸,你别听他胡诌,若你这般都会孤独终老,那全九州的女子岂不是都要作陪!”
“行啦,别耍贫嘴了,宫里的人还在外头等着呢,你们快走吧!”
凌芸依依不舍,走出两步之后,又折返回去抱住羲瑶,对她耳语。
“你放心,我和景明定要给你寻一个比我哥、比小叔叔还要好的男儿!”
“好,我等着。”
羲瑶松开凌芸,伸手将她额角的碎发理顺,莞尔道:“那你,一定要幸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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