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景晔纳莲心过门,不就各自相安,皆大欢喜了吗,为什么要绕这么多弯路,搞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宁呢?
满腹疑虑难以消除,春桃也不想再费脑筋思考,眼下总归是莲心成了香饽饽,烨帝和皇后全然不理这件事,所以谁也不敢轻易动她,那么只要跟着她,把她哄高兴了,自然自己也会有好处。
人活一世,只要小命还在,身在紫微宫里就不愁捞不到银钱,享受一时便快活一时,不白来这一遭,这便值了。
为着之前如意丢了的事,不常去请安的凊葳特地跟了嘉懿去有凤来仪向皇后请罪。皇后并未责怪,只是叮嘱凊葳要管好自己宫中的人,切莫再有发生。
说来也怪,今日嫔妃中只有宁妃一人前来请安,如昭媛即将临盆被皇后免了晨昏定省,鑫贵妃、嘉贵妃和惠贵嫔都差人告假,倒是小辈人来得挺全。
更不知为何,从彤史的记档来看,宁妃的绿头牌从七月初七之后就被撤下去了,至今也没再挂上,也没见她请太医看病,更没有明旨说她犯了什么错,圣驾回銮之后,私下里对她的议论最多。
虽然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却都打量着宁妃的娇容竟憔悴成苦相,场面极其尴尬,看皇后兴致不高,众人识趣,略坐了坐,便相继告退。
“塔娜郡主请留步!”
忽听背后有人叫自己,奇铭婼回首一望,只看是凌芸和凊葳并肩相携向她而来。她很不情愿地停下脚步,等着她二人近前,也不行礼,直接问道:“不知阮妃唤臣女,所谓何事?”
凊葳含笑,屈身恭敬道:“请郡主大安,臣妾在此谢过郡主操劳。”
奇铭婼冷笑一声,“阮妃客气,臣女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若非有您主持,竟不知贼人就藏在我自己宫中了。”
“阮妃可还有旁事吗?”未等凊葳回答,奇铭婼便道:“臣女还要去内院办差,不能与你闲话家常了,就此别过。”说罢,径直离去。
奇铭婼的内侍文竹紧着对凌芸和凊葳道歉,“我家郡主近日忙于公务,若有失礼,还望二位主子见谅。”
话未说完,便听奇铭婼在不远处喊道:“文竹,还不快走!李尚侍还等呢!”
凌芸忍不住嗤之一笑,对文竹扬了扬脸,打发道:“郡主传你呢,还不赶紧去追!”闻声,文竹胡乱行礼退下,一路小跑去赶奇铭婼的脚步。
“不就是修玉牒吗?至于她这么兴师动众的吗?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凊葳说着看向凌芸,打趣道:“既这般忙,你不过去陪着吗?”
“她去尚书局找玉娴,我为何要陪?”凌芸阴着个脸,反问道:“《紫微宫例》里有说,有阶品的尚仪办公,直属尚侍要在旁作陪吗?”
“那倒是没有的。”
“便是有,也轮不到我这郡王正妃屈尊降格。”
“啧啧,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跟吃了爆竹似的,怎么,跟三弟吵架了?”
“让姐姐你失望了,我们夫妇二人,一直如胶似漆,亲密无间。”
“可得吧你,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不是你们吗,你这话该掩谁呢,就对谁说去啊,对我起不到作用,我和太子很好,你别白费口舌了哈。”
“那你倒是说说,从前,你可是亲切地唤太子为殿下的,而今怎么变了?”
“因为我觉得这两个字腻腻歪歪的,听着膈应。”
“亏你想得出来,不就是你不想跟某人一样吗?”
“知道你还问!”
“我就是要问!”
“你这丫头,真是死性不改,一天不气我,你就不舒服吗?”
看凊葳作势要打自己,凌芸连连摆手求饶,“哎哎哎,注意身份,身份!”
“你们两姐妹感情可真好啊!”
倏然从身后传来这一句感叹,惊得凌芸和凊葳急忙收起玩闹的心思,蓦然回首,只瞧是嘉懿搭着蓁儿的手,端庄行近,而在她身侧,兆雪嫣由玉姗扶着,迈着莲步,款款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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