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今天听见你生吞了蛇,你是我的侯府贵女啊!”宇文戟难受地说。
小姑娘一抬头,望着他,笑道:“祖父,咱们回皇都的时候,您还没看清楚我吗?那兔子是我窝里掏的啊!”小姑娘朝祖父招了招手,宇文戟起身坐在她身边了。
小姑娘把头放在他腿上,仰着头对着他说:“祖父,这些是那个老头儿教我的,他为了训我,把我一个人扔在无人荒漠之地,那个地方连水都找不到,我连老鼠都吃了。嘿嘿,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恶心”她皱了皱眉,接着笑道:“我当时从荒漠里出来的时候,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活着出来杀了他,哈哈哈哈,可见到他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我记了一辈子。”
“什么话?”宇文戟问。
“身处绝境也要保持冷静,耐得住寂寞,稳得住心神,活着,一切皆有希望。”小姑娘说完,仰望着屋顶的梁,浅笑道:“祖父,如果您能见见他,该多好啊!”说完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落在了扶着她的宇文戟手心里。
初三开始各府开始走动,镇南侯府还没开府门,门外车马都停满了。顾朗的主房里摆了个美人榻,他躺在上面盖了个毯子,胳膊挂在脖子上,还有两个极漂亮的侍女在身旁伺候,一个给他揉腿,一个在喂他吃水果。
“我的天啊,你过得这是什么日子?”卫学林和苏明莆一进院子就看见了这一幕。
小公子靠在榻上,一抬头,看见了他俩,笑了。俩人跑进来了,往他面前一站,看着他眼睛都有点泛红。“吟霜”小公子喊了揉腿的侍女,丫鬟起身搬来两把椅子在榻边,请两个少爷坐了。然后净了手,给小公子倒了杯参汤,举着手喂了他。
苏明莆看着吟霜,眼睛都直了,直接道:“这位姐姐,给我也倒一杯吧。”小公子一口参汤就喷出来了,笑道:“滚,这是含药的参汤,你还不得烧死。”吟霜赶忙给他拿帕子擦了嘴,轻轻地给他顺气,又去续了一杯。
卫学林笑着看苏明莆道:“他调教的人,自然个顶个的好,再看,他把你眼珠子挖了啊!”小苏这才收了眼神。小公子睨着他道:“什么毛病,见个女的走不动道儿?”这句话说完,让引着华国公和苏天石进门的宇文戟三人,尬在了院中。
小公子见祖父来了,一抬手,两个侍女退下了。他也坐了起来,轻声道:“晚辈给卫祖父、苏大人见礼。”宇文戟直接道:“你别动,躺着吧。”转头向两位大人道:“他有内伤,不宜动。”华国公道:“小朗儿,你躺着别动,让学年给你磕头,你是我卫家的救命恩人啊!”
卫学林起身就要跪,小公子道:“别,等我好了,咱们飘香楼喝酒,什么恩人不恩人的,都是哥们儿。”华国公哈哈大笑道:“世子,咱们多少年没见到这样的孩子了,若是跟着他一起长大的孩子能有他的心胸,咱们这皇都,可是一派好气象啊!”
宇文戟苦笑着摇了摇头,也是一叹。苏天石笑道:“他是真性情,拘着反而不好,倒是我这小子,着实找打。”
“卫祖父,我得了一份匈奴语的游记,好多不懂的,您有空能给我讲讲吗?”小公子靠在榻上问道。他一出言,让一众都愣了一下,连华国公卫伯奋都呆愣了。“孩子!你怎么会知道?”老华国公颤声问,“学林说的,说您年轻时出使匈奴了,还说您是宣国匈奴语的第一人。老卫,你去我桌上拿,就在左手第二本。”小公子边说边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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