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回来,紫英就冲她点了点头,宇文澜脱了男装,在萧云修身边躺下了。她一沾枕头上迷糊地睡了。萧云修醒了看她还睡着心里才踏实点,他怕她熬坏了,小丫头的身体禁不住折腾,还没回过神就对上了璀璨闪亮的双眸。宇文澜起身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喝了。轻声道:“起来吧,我让冬月把晚膳上来,你还得喝药呢!”
小两口吃了晚膳,欧老二诊脉道:“没大事了,踏实歇几天吧!”小姑娘看着欧祖父的方子,想了一会儿,提笔写了几个,问道:“这几个用的上吗?”欧老二看了看,笑道:“哪个都比我的好,我去调药!”小姑娘笑了笑挎着欧祖父道:“等我有功夫了,我都写下来给您,这么想我也累的哼!”
吃了小姑娘的方子,萧云修确实好的快,两三天就满血复活了。小姑娘每次是趁着他睡觉去的前院。萧云修退烧的第二天陈纪衡来了,小姑娘怒道:“那个药极易造成假孕,过些日子你让人去地牢看看,由着他们闹。伤我的人,还想过踏实日子,做什么白日梦呢!”陈纪衡听完,也寒了一下。这祖宗绝对不能惹。
宇文澜在王府动作的极快,外院交给了诸葛寒,内院她带着两个嬷嬷见了所有主事的嬷嬷、内侍及内院下人。让所有人意外的是一向娇弱的王妃一改往日闭门不出的形象,参起王府内务了。
紫英说:“今日将你们喊来,是王妃想和众位见见,也听听你们平时都干的哪些,有什么可以改进的。来,从你开始吧!”说完就从一个嬷嬷开始了。众人一个一个的说自己是做什么的,干了几年,从随谁来的,还是家生子之类的话。
到了采买嬷嬷时,这位中年的精明女人一脸城府地道:“女婢夫家姓张,在府里被称张嬷嬷,我是先王妃的陪嫁,在府里也有二十多年了......”紫英打断她道:“张嬷嬷,回话也得有分寸,用谦称!”张嬷嬷一尬,低声道:“这府里好多年没王妃了,老奴没改过来嘴。”
宇文澜看了她一眼,浅笑地写了几个字,紫英看了道:“别的且不说,今日你来迟了?”张嬷嬷道:“今日阴天天亮的晚,所有来迟了。”宇文澜一听,冷了脸。起身站起来,朝尹嬷嬷点了点头,走了。
尹嬷嬷道:“原来是你误了,你比他们有体面,所以不听王妃的话!王妃定了卯正二刻点卯,她自己寅正就得起来梳洗。你倒好啊!明儿他也来迟了,后儿王妃也来迟了,将来都没有人了。本来要饶你,只是王妃头一次宽了,下次就难管别人了,不如开发了好。”
众人又见王妃冷脸走了,知道她恼了,被气走了。不想接着尹嬷嬷道:“王妃有令:迟到的人打二十大板,革一个月的银米,若明日再迟到打四十,后天六十,有要挨打的只管误。来人,在这执行吧!”
接着王府所有下人见证了张嬷嬷的板子,打完后张氏连哭嚎的力气都没有了。尹嬷嬷道:“张嬷嬷,到王妃主院外,叩谢王妃的赏罚之恩吧!”众人见张嬷嬷连动都动不了了,尹嬷嬷看了一眼道:“怎么?你比主子尊贵,要主子过来吗?”张嬷嬷咬着牙,脱着留血的身子向王妃主院爬去,这一路艰辛可想而知,吓得王府众人再也没有人敢偷闲,自此个个兢兢业业。
之后众人发现,王妃一个小姑娘的样子,办起事了极为果决,说一不二,若赶上各处交集的是非,分清对错之后,简直是雷霆手段,让人根本翻不了身。不到半月,王府上下清净了不少,再无互相推诿互相埋怨的事情了,各处各司其职,逐渐上了正轨。
连着早起了数日的小姑娘,终于在王府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睡了个自然醒。萧云修见她睡的香,连动都没敢动,就躺在她身边陪着,看着她这些日子累瘦的小脸,很心疼。自打他病了一场,小姑娘逐渐把王府事务都接了过去,一早处理内宅,上午就去找寒祖父处理外院事务,午膳又跑回来陪他,下午他一睡她就不见了。晚膳后还要看王府账本,忙的不行。
这段时间他想用内力给她,但小姑娘绝不允许,有时等她睡着,他才敢散,可经常是一散她就醒,醒了就制止他,然后小姑娘就坐在床上坚持等到他睡熟。这让他再也不敢散内力了,小丫头本就睡的少,再这么熬一下,基本上就睡不了几个时辰了。
宇文澜醒来的时候日上三竿了,她躺床上享受着这个懒洋洋的上午,深吸了一口气,小姑娘起身换衣服去了。萧云修看着她,就知道她要忙了,也跟着起身了。小姑娘让秋月画了个挺漂亮的妆,但秋月发现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人也瘦了很多。
五月十九,小两口回侯府给宇文戟祝寿去了,小姑娘盛装出席,可一进门众大佬都皱了眉,宇文戟第一反应就是澜儿病了,她瞒了他。“澜儿,过来”刚要行跪拜大礼的宇文澜被祖父叫走了,小姑娘乖巧的走到祖父身边,笑着道:“祖父,这么想我啊,等我行了礼才是啊!”宇文戟一拉她的小手,触手的寒凉,怒道:“你生病了?”
小姑娘一愣,“没有,我没有,是云修,他着了凉发了两天的高热。”小姑娘老老实实地答了,“不信,您问欧祖父,我可真没生病。”宇文戟抬眼看着欧仲怀,见他点头才把心放下。小姑娘拉着萧云修一起给祖父行了礼,认认真真地磕了头。
小姑娘拿了一个锦盒出来,呈给宇文戟道:“祖父,打开看看,我今年送您的生辰礼物!”宇文戟打开一看,愣了,一套晶莹剔透的琉璃茶具,宣国有琉璃,最好的是她店里买的白色的琉璃,这么剔透的无人见过。
众人一看,皆是一惊,这世上没有人见过的琉璃。小姑娘看着他们惊讶的表情,笑的格外灿烂,拉着萧云修道:“我说什么来着,惊艳吧!”然后特别得瑟地跑到宇文阔身边,靠着曾祖父身上道:“曾祖父,我过几天送您一个大礼,这事我办了好几年了,终于成功了,以后您白天在屋里看东西不用点灯了呢!在路上了,过几天就到,我到时候亲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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