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外
发榜日镇南侯府的侍卫在榜前看了又看,两人揉了揉眼,又确认了一遍,骑马回侯府报信了。侯府侍卫对着宇文戟行礼道:“世子爷,咱们公子的名次出来了,是一甲第二名!”“什么?!”宇文父子惊住了,“没看错?”
“属下就怕看错,反复确认了!”侍卫回禀道。
睿王府
小两口这两日感情升温的厉害,小姑娘窝在萧云修怀里低声问道:“你说咱俩谁去问问欧祖父,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萧云修叹着气道:“我也在想咱俩谁去问呢?我去,不合适,你,更不合适!”小姑娘红着脸道:“我都不疼好久了,原来欧祖父说十八岁,真要等到吗?提前一点点没事儿吧?”
镇南侯府的一众大佬正忙活着迎客,张灯结彩地准备庆祝,谁会想到小两口正愁眉苦脸的琢磨着他们的人生大事呢!小姑娘突然道:“有了,我今天把欧祖父喊来,我做几个好菜,你陪他喝酒,灌醉了问!他酒量浅,咱俩一块儿灌!”萧云修被她这无耻的举动简直雷死,咬牙道:“宇文澜,等他醒了,你信不信,他一针扎死你!”小姑娘在他怀里抖了抖,让萧云修搂的更紧了,她被扎狠了,她害怕。
小两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认命地不问了。萧云修一边扶她起身一边道:“别问了,再等等,你身子弱,不急于一时。”小姑娘搂着他脖子娇滴滴地道:“还有半年呢!”本来平静的萧云修,不平静了,出去练功去了。
小姑娘摇了手铃,让紫衣给自己找身男装,今日发榜她得到侯府去扮顾朗。才扮好,侯府就传话让她赶紧过去了。
墨昀在门外回禀道:“侯爷,世子,顾祭酒马车已到府门外了。”“军师,这几日府里来的人多,防着点吧。”宇文戟交代着,就往府门去迎顾祭酒了。
顾祭酒一下车就冲着宇文戟喊道:“朗儿呢?”宇文戟笑道:“他本在后院瞎闹,听见您来了,更衣呢!快里面请。”一行人就直奔了凝辉堂。宇文阔在凝辉堂与顾祭酒一块坐两侧主位了,宇文戟、顾衍华也落了座。顾朗一身青色长衫腰间缠了玉白的腰带,一进门快走了两步,站在厅中一撩袍袖跪地磕头行礼道:“顾朗拜见曾祖父、祖父,孙儿来迟了。”
顾祭酒起身给他搀起来了,拉着他道:“好孩子,有本事,一甲第二名,好样的。他们复议后比翰林院的成绩高,是因为你的八股和帖经分数极高,把同分的比下去了,策问虽然你避了嫡庶,但你最后说的让整个内阁、国子监震动,直接把分重评了。我要避嫌故没参加,你的卷子曾祖都看了,没问题,就是殿试,也成绩也不会低!”顾老爷子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孩子。
宇文戟一愣,道:“这他倒没说,写什么了?”
顾祭酒背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无论嫡庶,都应立功,立德,立言。”
众人听完皆是一惊,这孩子,才是真正上位者啊!
顾朗扶他坐在主位上后,退到厅中跪下,朝顾祭酒磕了头,又朝顾衍华磕了头,道:“宇文澜谢顾曾祖、顾祖父将顾朗的身份借我行事,今日之成绩是谢顾家于我的恩情,也是因我污了顾朗兄长的声名为他正名。”顾祭酒听完眼泪瞬间下来了,这孩子替那孩子活出了一片天地啊!
顾衍华将他搀来,轻声道:“顾祖父谢谢你,为朗儿活出了他活不出人生,若他知道你让他活着这么肆意洒脱,必是欢喜的。不存在污名,顾家如今有顾朗这个小混世魔王,不知道是顾家多少年积来的福气呢!”
众人聊了一会儿,小公子问道:“榜首是谁?”顾祭酒笑道:“徽州楚流云。”宇文戟眉毛一挑,小公子咧嘴笑了。顾衍华笑道:“怎么,想和榜首挑战了?”小公子笑道:“顾祖父,他可是徽州连中三元的举子,我可不敢挑战,这次我也是投机取巧才得来的,可不敢跟高手对决。”
顾祭酒笑道:“这孩子倒是谦和,你可不在他之下。过几日顾家是要摆宴的,世子带着他过来吧。”宇文戟笑着点了头。
送走了顾祭酒,小姑娘笑着道:“澜儿,回去了,祖父继续高兴吧!”自己回王府了。才一入地道,就看见在地道里灯下看消息卡的萧云修。“你怎么在这?这里看东西多毁眼睛啊!”小姑娘问道。萧云修抬眼看她,笑道:“等着你呢,要不你一人回去我也不放心。”
小姑娘往他怀里一钻,笑道:“一甲第二,他们给我重新评分了。”萧云修笑道:“夜麒来报了,你可真厉害!”小姑娘伸手搂着他脖子道:“你抱我回去吧,我想你抱着我!”萧云修一把将她抱怀里,往王府走了。
“这几天你不能在侯府,报喜的,道喜的太多了,寒祖父派了人,但祖父还是担心有不好的,所以不敢让你过来。”小姑娘说道。萧云修笑道:“明天我从王府给大舅哥道喜去!”小姑娘被他逗笑了,轻声说:“和王妃一起回,我和你一起回!”
翌日,睿王睿王妃到侯府给顾朗道喜了,小姑娘带着相公和祖父们吃了一顿超级欢乐的午膳。宇文戟真心替她高兴,祖父笑道:“一甲前三名不出意外,殿试也是前三甲,这回澜儿可是得了小探花了的人。”小姑娘劝道:“祖父看我哪都好,这话可不敢出去说,太丢人了,一个场外考的还敢提探花。其实我是脑子好使取了巧,人家苦学了那么多年的才真是学问。”
宇文戟轻哼了一声,道:“那些,可没有咱们澜儿的情怀!”小姑娘见祖父这样,笑的不行,对着萧云修道:“我就说嘛,我祖父最护短了,皇都盛传华国公护短,和我祖父比起来,他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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