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想明白,贡游极快地砰砰砰连着好几声,几乎是齐发的般,每一支箭矢都打中他触手上的大脑。
海水的蓝色越发浓郁,他那几根触手藏匿大脑处被爆破得稀碎,不甘地扭动着,很快被嗅到血味一拥而上的鱼群给拖远分食。
禹颉只剩下一颗脑袋,疼得继续翻滚叫喊着。
贡游扯着他游回了海边,手里的弓弩对着禹颉最后一颗脑袋所在处,冷冷地问:“最近海边无故失踪的雄性和雌性,跟你有没有关系,你想清楚回答。”
禹颉疼得浑身没有力气,瘫在沙滩上,粗喘着气,“反正都是一死,是不是我有什么关系?我就不该被人怂恿来到岸边,果然你们各个阴险狡诈,不敢跟我正儿八经打斗,只会用些歪门邪道!”
“被谁怂恿?”贡游微眯着眸子问。
禹颉闭着嘴不说话。
贡游轻嗤声:“放心,有时候死反倒是一种解脱,只要你回答了问题,我不仅不会杀你,还会让人看护着你不被鱼虾和海鸟分食,直到明天你新长出触手来。
毕竟新长出来的,可没有大脑,也没什么威力了。
南耶城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你回到深海也不如以前的强悍,啧,我为什么要为难你一个随时都可能没命的可怜?”
能活着就好,禹颉已经不能思考以后的生活,老老实实地交代:“是一只虎斑海龟兽人,他经常来海边的,消息比较灵通。
他跟我说又到兽神封雌性的时候,还说今年有个雌性特别漂亮……
海边的那些失踪的雌性和雄性,确实是我掳走的,我没想着他们身体那么弱……”
贡游冷着眉眼:“虎斑海龟兽人?是阮巨?”
“对对,就是他!”禹颉赶忙点头,扯到伤口又是嘶哈痛苦地叫了两声。
贡游看向盛高:“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们了。”
说完他走向司烁,那只弩已经被他收入公共种植区了,这样以后谁遇险都能随时拿出来装上晶石用。
“没事了,乖崽,以后你不喜欢的雄性,我们不会让他们近你的身,”他将司烁揽入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刚才吓坏了吗?”
司烁连连点头:“对,他长得太,太吓人了!还是咱家的贡游漂亮,我好喜欢的。”
贡游低笑着说:“我知道。”
吃着须赤烤制的海鲜,司烁坐在岩石上,瞧着下面相亲的雌性和雄性们,忍不住拿出手机偷偷拍了不少照片。
当然了,她也没忘了自拍,和跟自家兽夫们合拍。
暮色沉沉时,他们才往回赶,须赤感觉到怀里的小雌性已经有些热的迷迷糊糊,不停地扒拉他的衣服,嚷嚷着跟他一起吃席……
美色让人沉沦,司烁发现身体变好、睡眠质量提高,她又不是个爱吃苦的,于是她重生后,很少拥有过上午,还都是兽夫们怕她连午饭都错过,将她从被窝里挖出来。
啃着苞米,司烁看着贡游从外走来,随口问他去哪里了。
今天上午是须赤收摊,支勒做的饭,冀凉则挖起的她。
贡游挨着她坐,低头啃了口苞米,含糊反问:“你们跟明胡部落的褚蔓雌性,有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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