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翻了个白眼,不乐意道:“大娘子,老太太还没开口呢,你急什么?”
萧世蓉气急败坏正要发怒,裴渊却不耐烦地朝她吼,“就是,祖母都没说什么,你在逞谁的威风?”
萧世蓉喉咙一哽,差点吐血。
老太太左右看看,依然慈眉善目,乐呵呵道:“不跪就不跪,这有什么?只要渊哥儿喜欢,不碍事的。”
苗氏抚摸小腹,说道:“祖母,不是孙媳妇不愿意跪,实在是身上有了,大夫说,不能下跪。”
霎时,所有人鸦雀无声。
夜宴过后,苗氏怀孕的消息,霎时不胫而走。
连丫鬟奴仆们都在议论,说萧世蓉嫁给裴渊数年之久,竟然一无所出。
她虽不跟裴渊圆房,却一直把控小妾们的肚子,谁也不许生。
如今来了个苗氏,先她一步怀上裴府长子,不知道她这会已气恼成什么样。
夜宴散后,谢斐回到松月居。
浮玉拿了药膏,再度给她涂抹膝上伤痕,并提及苗氏有孕一事。
“今日夜宴散后,裴公子破天荒到大娘子屋里密谈许久,听口风,该是去警告大娘子,不要对苗氏出手。”
裴渊虽说放荡,却绝不是傻子,以前只是不想理会后院的明争暗斗。
如今他喜欢的苗氏怀了孕,他自然要为苗氏出头,免得萧世蓉不长眼睛,伤了他心尖上的人。
谢斐对谁怀孕都不感兴趣,只要能回田庄,远离旋涡中心就好。
“老夫人和大娘子都没功夫理会我,明日一早,我们就回庄上。”谢斐忧心忡忡,又看浮玉也一脸心疼,好笑地说,“我给你打包了烤乳猪,快去吃吧。”
浮玉嘟着嘴说,“吃吃吃,姑娘当我是猪呢?你都伤成这样了,我还有心情吃?”
谢斐笑盈盈地往她额头上一点。
“傻丫头,只要不是天塌了,总得敞开肚皮去吃。吃饱了,才有精力考虑怎么活下去。”
浮玉还是舍不得离开她,静静依附在她身边,神情晦暗。
翌日一早,谢斐就离开侯府,回到田庄。
抵达后第一件事,她听了袁三的话,让浮玉去把孙氏叫来。
这孙氏母子,在田庄上是出了名的惹人嫌,跟柳妈妈这些人很不对付。
母子俩野心勃勃,一心想挤掉柳妈妈和陈大发,成为这庄上的管家婆子和庄头。
不过陈家威望很高,又团结一心,所以这母子俩始终不能得志。
孙氏来时,谢斐正将柴房里的油桐果铺到院子里晾晒。
“谢小娘,您找我?”孙氏摸不准谢斐是什么意思,所以很小心翼翼,不断瞅她脸色。
谢斐和善道:“听闻你家大郎得空,我想请他帮我榨桐油,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
孙氏看看满地黑色晒干的油桐果,颇为纳闷。
这桐油虽说贵,但谢斐一个高门贵妾,不至于为了一点桐油,到山上捡油桐果吧?
再说,榨油可是个力气活,光把油桐果里的种子搜集起来,就要花费许多功夫。
要是谢斐只让做事不给工钱,那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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