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陈大发二人带了一千两的银票,以及一些碎银子回来。
银票交到谢斐这来,请她保管,碎银子还是各家分了,都没异议。
谢斐收好银票,又问,“官府没有细查,你们是怎么击杀马匪的?”
陈大发道:“衙门知道我们是裴府田庄的人,且遭了马匪。我们说,是担心马匪回来寻仇,裴府下令追杀,所以官府没起疑。”
有侯府的名义压着,衙门办事很利落,确认了马匪身份后,立即将赏银拨下来了。
闹哄哄了几日下来,再一盘算,似乎马匪来这一遭,有得有失。
不过,也有人为此残了,家里少了劳动力,分下去的银子自然要多些。
陈大发说完了正事,又看看谢斐身旁的袁三。
“小娘,不如给这位安排个身份,让他光明正大留在庄上?”
谢斐道:“也好。”
如今,庄里的眼线——孙氏母子被拔了,其余有异心的,不可信的人,也都被赶出庄子去。
袁三不进奴籍,不受裴府月例,身份上不会起疑。
谢斐想了想,便说,遭遇马匪后,庄里觉得不安稳,所以又找了袁三这个汉子来,身强力壮,寻常能干些粗活杂活,也能看家护院。
袁三叹道:“听起来,像是当牛做马的苦命人。”
谢斐没理他。
自此,袁三不用再日日翻墙而入,听到点动静就要立即躲藏起来。
就在庄里为了重建忙得天翻地覆时,谢斐的兔子又产崽了。
柳妈妈前来“接生”,教了如何喂养和保暖,白天也会抽空来看看。
更多时候,还是谢斐和浮玉照看。
可两人也还要看护伤患,所以便轮流来,也是累得不行。
好不容易能松口气了,裴府又来人,说谢家一早派人去,请谢斐回娘家一趟。
浮玉惊得跳起来,“什么意思?叫我们姑娘回娘家?出嫁这么久,谢家都没问过一句,现在把人叫回去,难道是听信传言,要把姑娘打死吗?”
谢斐安抚道:“怎么可能?你先冷静下来,去收拾东西,咱们回娘家住两天。”
庄上太乱了,她正好回去躲清静。
袁三没跟着,谢斐叫他留在庄里帮忙。
尤其松月居的院门,再不给修好,她那就成连大门都没有的菜市场了。
这是要回娘家,裴府没派马车来,所以谢斐跟浮玉先步行到镇上,又找了马车进城,径直往谢家去。
出嫁数月,这是谢斐头一次“回娘家”。
妾室们一旦出嫁,跟娘家就没多大干系了。
但她是贵妾,家里父兄都是当官的,正值年节,没有回个娘家还被阻拦的道理。
浮玉在马车里待着,望向外面熟悉的街道,感叹说:“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咱们都几个月没走过这条街了。”
谢斐轻轻嗯了声,脑子里在想,是谁叫她回去的。
嫡母?
还是她那个视她如耻辱,十分嫌见的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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