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智商终究还是跟不上脸蛋,被萧世蓉牵着鼻子走。
“依你所言,这是为何?”
萧世蓉道:“除非,是他已悄悄来过无数次,自然摸得清。”
苗氏立马尖声道:“大娘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非要如此咄咄逼人?”
她又不傻,如何听不出,萧世蓉在暗示裴渊,她跟孙大郎不是头一次“苟且”,所以孙大郎才能轻车驾熟地进入朝晖阁?
萧世蓉安抚道:“苗妹妹,你先别急,我还没说完。”
她抬眸扫视屋内众人,说道:“今晚掌事的妈妈是谁?”
一颧骨高凸,满脸斑点的瘦削妇人立马出来,说道:“主母,今晚是奴婢当值。”
萧世蓉道:“这混账都能从外院溜进来,你们是怎么保护苗小娘的?”
老妈妈躬身道:“苗小娘自打怀孕后,总是辗转难眠,一点风吹草动都要惊醒。因而她入睡之后,只留一名贴身女使,其余人都要退出去。”
刚说完,苗氏的贴身女使就扑通一声跪下,哆哆嗦嗦地磕头解释。
“奴,奴婢那会,正好给小娘煮早膳去了。小娘胃口不好,早间只用得下羊肉山药粥,需从丑时末刻开始炖羊肉,所,所以,奴婢,奴婢那时……”
萧世蓉以询问的眼神望向老妈妈,老妈妈说的确如此。
守夜的女使做得一手暖胃的羊肉山药粥,这粥很合苗氏胃口,因而日日都要用。
无论守夜与否,女使都得丑时去小厨房炖羊肉,稍有延误,必会被苗氏打骂。
今夜恰逢女使守夜,到时辰后,她抽空去小厨房生火炖肉,也就是这段时间里,孙大郎“趁虚而入”了。
萧世蓉艳丽的面容上浮现一抹疑惑,纳闷道:“这孙大郎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连苗妹妹房里的事摸得清清楚楚?”
苗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闻言福至心灵,连忙爬到裴渊面前,抱着他的腿嚎哭不已。
“主君救我啊,这分明是有人摸透了我房中情形,故意放这畜生来陷害我!主君试想,我饶是再愚蠢大胆,也绝不可能在朝晖阁便如此肆意妄为啊!”
裴渊面露纠结,一时间不知是心痛更多,还是气恼更甚。
他怒道:“先将这畜生拖下去,狠狠的打,打得他彻底清醒,能吐出点什么东西来再说!”
孙大郎霎时面色惨白,凄厉叫道:“主君息怒啊,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也是被冤枉的,主君……”
一个肥婆婆子快步上前,重重一巴掌过去将孙大郎抽得口鼻歪斜,随后一团布塞入他嘴里,不让他再继续喊叫。
又有几个小厮小跑进来,训练有素得很,径直将孙大郎拖到雪地里,一板子一板子接连下去。
板子落在身上,孙大郎目眦欲裂,却因被塞了嘴,连叫喊都发不出,只激烈挣扎着,手脚挥舞蹬动,又被人狠狠压住,没一会失禁流尿,五官都扭曲变形了。
谢斐在人群末,基本上推测出萧世蓉的如意算盘。
恐怕,还是要祸水东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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