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走得腿脚酸痛,坐在街边石阶上揉脚踝。
“姑娘,啥叫没竞争力?”
谢斐懒得解释,又道:“咱们再去西城逛逛。”
浮玉无奈叹气,只得又起身。
刚拐向青街,迎面看发丧的队伍浩浩荡荡走来,沿途设了白色经幡,无数黄纸飘飘洒洒迎风盘旋,唢呐声凄厉悲哀。
浮玉说了声“晦气”,把谢斐往旁边铺子里带,避免跟送丧队伍正面对上。
谢斐看那支队伍声势浩大,问道:“谁家死人了?”
浮玉道:“元宵节的时候,不是说敌国暗探为逃出城,挟持一名贵眷吗?那贵眷被守城军一箭射死了,家里闹到圣上面前求主持公道,所以尸体封在冰棺里,拖到今日才出殡。”
“这贵眷,什么来头?”家里都能往皇帝跟前诉说冤屈,应该地位不低。
浮玉想了想,说道:“好像是岐山王家的。”
“啊?王妃?”
“那倒不至于,应该是岐山王的儿媳妇之一。”
这岐山王也是声名显赫的大功臣,曾为大靖立下汗马功劳,且跟王室沾亲带故,在朝廷和民间都很有威望。
守城军射死他儿媳妇,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善罢甘休。
谢斐好奇道:“那圣上怎么安抚的?”
浮玉摇摇头,“这我可打听不到。”
谢斐幽幽道:“还真是不好打发。”
她对皇帝是没什么好印象的,虽说没见过,却也不耽误她的嫌弃。
要不是皇帝心眼子小于芝麻,她也不至于被嫁给裴渊那浪荡子。
再一想“岐山王”三个字,谢斐总感觉在哪听过,半晌没想起来,也就算了。
殊不知,满京城的贵眷们,都因岐山王家的丧事,而齐聚王府。
萧世蓉作为裴家妇,也代替老夫人来了,同行的还有班思慧。
在灵堂上过香,二人一同出门。
看看满院子哭丧的人,班思慧心中苦涩不已。
“宋家姐姐也是可怜,跟二公子相守不过十几年,就遭遇这样的事。她那四个孩子尚且年幼,没了亲娘,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班思慧联想到自己,更是苦闷。
萧世蓉嗤笑道:“她生那么多,为夫君殚精竭虑,可得到了什么?尸体还冻在冰棺里时,她夫婿就已大张旗鼓的要将宠妾抬为正妻了。”
要不是王爷压着,这事不得沦为笑谈,百姓们津津乐道?
班思慧诧异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二公子竟不顾正妻刚死,就要扶正宠妾?”
萧世蓉冷冰冰道:“所以,何苦?”
岐山王家二公子的媳妇宋氏,也是个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
她模样身段都生得一般,但是家世好,性格也不错,虽说老王爷夫妻俩和府上下人们都喜欢,可二公子不爱。
为了挽回夫婿的心,宋氏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将里外操持得井井有条。
她一边督促夫婿上进,打理家务,管理妾室们,一边不停地生。
十几年来,生了好几个,除去夭折的,还有四个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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