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斐拿起一套成衣,这是粉色裹胸搭鹅黄色短衫,再一条红色长裙,不算华丽名贵,从款式到布料都很普通,是大街上最常见的。
“水娘子,这该是夏装了吧?”
水怀玉过来,说道:“是,一年四季里头,就属夏装最便宜。我怕进了昂贵的春装却卖不出去,所以干脆挂上夏装了。”
谢斐觉得,这招虽说能避险,但也赚不到银子。
说来,还是铺面没名气,即便是有人为水怀玉的绣品而来,也只买了想要的绣品就走,不会多打量几眼。
得想个法子,扩大客源才是。
她正思索,却不知班思慧何时走了进来。
一看谢斐在铺面里头,班思慧冷笑不止。
“我在外头蹲守几天,可算逮到你了。”
谢斐见她来,倒也不意外,只笑盈盈道:“贵客上门,有失远迎。若是看中小店里头的绣品成衣,通通给您最大优惠。”
班思慧眸中愤怒涌动,恶声道:“你这贱人在我婆母面前搬弄是非,害我娘家所有铺面都被夺了!如今,你不给我赔礼道歉,竟还冷嘲热讽,简直不是个东西!”
谢斐嘴角勾着,一抹浅笑很是动人。
“班大娘子,这嚼舌根,我是跟你娘家弟妹学的。至于郑夫人后来的举动,绝非我能左右。”顿了顿,谢斐继续道:“再说,若不是你娘家先来砸我的店,我又怎会……”
“休要强词夺理!”班思慧气恼不已,喝道:“鹃儿跟我说得清清楚楚,是你开口讥讽在先!原本我也有所怀疑,但看东家是你,这事还需要论辩吗?”
她绕着谢斐走了几步,眼神傲慢而轻蔑,但又藏着无端的怨恨。
“你这女人是最恶毒的,唆使自己姐姐勾引我夫婿,又把我婆婆哄得团团转,恨不得整个大房都把你当大娘子!
在你眼里,我不就是个人老珠黄的妇人吗?你觉得我娘家人都软弱可欺,嘲笑他们穷酸,讽刺我人老珠黄,这你也不认?”
别说水怀玉,就连谢斐,都因班思慧这些话而震惊了。
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颠倒黑白。
谢斐坦坦荡荡道:“我说过话,做过的事,不屑于掩饰。但没说过,没做过的,就是十大酷刑一起上了,我也不会认。”
“你当然不认,但总要有自知之明。要知道,即便我如你所言人老珠黄了,论容貌,也远胜于你。”
班思慧傲慢地仰起头,她身量比谢斐矮些,却尽可能的跟谢斐平视,不让气势落于下风。
谢斐叹道:“大家都是女人,容颜易逝,我也会有人老珠黄的那一天,何须以此来攻击你?”
班思慧自然不信她任何的说辞,只道:“今日你我算是水火不容了,你且记住,往后即便你跪下,跟我磕头请罪,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说完,班思慧狠狠一甩袖子,抽身离去。
水怀玉焦虑得不行,问谢斐:“小娘,这可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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