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去两天,裴渊才到家,只匆匆给谢斐交代了前因后果,立即又出门周旋。
酷暑难当,谢斐不想走动,就躲在松月居里吃冰镇果子。
这是从冷饮铺子里送来的,各种甜品冷饮层出不穷,也很受京中人喜爱,生意火爆。
为此,谢斐更觉得甘甜可口,吃得分外有劲。
浮玉在书房里写字念书,念烦了将笔一丢,无聊道:“姑娘,这日子太平静了,我怎么觉得不开心呢?”
谢斐叼着晶莹剔透的果肉,好笑道:“难得大娘子不来找麻烦,你居然还嫌弃日子平淡?要像大房那样鸡飞狗跳,你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浮玉想想大房的遭遇,连忙摇头,“别别别,清静就好,我最喜欢清静了!”
大房那边,为裴鸿朗的事的确满宅不宁。
裴渊得到的消息是,裴鸿朗被怀疑跟敌国暗探有瓜葛。
对方是名门公子,跟京中多少公子哥都有牵涉。裴鸿朗也的确跟对方有所来往,但只是谈论风月,并无深交。
起初,裴鸿朗也被查过,确认清白后便没人再提起。
这次之所以被禁军捉拿,则是因为班家。
班思慧的父兄弟弟们,假借裴鸿朗的名义,攀上了敌国暗探的势力,妄想东山再起。
可惜暗探一落网,其势力接连被拔除,连班家也被卷入其中。
虽然班思慧已经被休,但裴鸿朗是她前夫,此事又发生在二人还是夫妻的时候,裴鸿朗如何能置身事外?
裴鸿朗眼下还被关押,裴家多方周旋,但宣帝铁了心不放人,似乎大有借此事打压裴家的意思。
谢斐正想着,柳妈妈来说,二房来了人。
来的是朱大娘子和裴红罗,母女二人原本陪在老太太那边,但老太太怒火攻心,没少对二人恶语相向。
她们便找借口来谢斐这里避避难,躲个清静。
出了这样的事,朱大娘子也是恼怒不已。
“这女人当真是个祸害,一家子都不安生。我那大嫂本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偏偏纵容她到今天这个地步,还连累鸿朗和整个侯府!”
谢斐道:“这班家的确厉害,跟裴家断了来往后,也还能插裴家一刀。”
不知道郑夫人此刻,是不是肠子都悔青了,直想把班家人千刀万剐。
裴红罗一直在吃点心,闻言道:“祖母说大伯母心软,这点倒是不假。为此,祖母其实没少训斥。”
朱大娘子道:“你大伯母虽说对外头冷漠,但对自家人很是贴心贴肺。她是真把班家女当自家人,才百般纵容的。”
不管郑夫人如今多后悔,裴鸿朗和侯府被牵连,已经是定局。
谢斐不由猜测,宣帝打算怎么趁此事打压侯府?
裴鸿朗本身无辜,但他前岳家是敌国暗探势力,这点毋庸置疑。
说他不无辜,他又的确什么都不知道,纯属被岳家牵连。
要怎么处置,就看宣帝心意了。
朱大娘子又道:“那班思慧还好意思在大房府邸外哭求,叫大嫂救救她父兄,殊不知大嫂连砍了她的心思都有。”
谢斐诧异道:“班家也下狱了?”
裴红罗道:“可不是,虽说班家没有入朝为官,可到底他们才是根源。班家嫂嫂跪求裴家捞人,可我们连大哥都没能捞出来呢。”
听得出,连裴红罗都对班思慧不满,语气里颇为愤懑。
谢斐笑了笑,道:“有老侯爷和裴盛大人在,想必不会有事,还请转告郑夫人,请她多多注意身子才是。”
二房母女俩坐了一会便走了,谢斐则耐心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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