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别人体谅你是外来人、是难民,去可怜你或者迁就你,这纯粹想太多。
众人沿着院墙,每隔一段距离就挖一个长10米、宽2米、深3米的深坑。而没挖的地方全都撒上了林老爹空闲时,拿着两把老虎钳拧出来的扎马钉,还有打铁铺里买回来的踩夹子。
这样一来,只要不走正门,翻墙进来的小贼,从2米多高的墙跳下来,要么砸坑里,5米多的落差,摔伤腿啥的不成问题;要么一脚踩在扎马钉上,豁,那疼的,绝对够呛。
如此一来,行动受限,也给屋里睡觉的人足够的时间进行反击。
所以说啊,挖,这坑必须得挖,还得挖的深,挖的长,挖的多。
别看这些物资粮食都不是直接掏自己老本购买的,但小月说了,这里头她拿走二成,余下的都算是“公中”,是大家共有的。
所以,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大家都不用别人催,一个赛一个自觉,下死力气,甩开胳膊玩命挖。
而且,这坑还不止防心思腌臜的鸡鸣狗盗之辈,也防着老虎豹子狼呢。
他们这庄子后头可是连着荒山,假如这些猛兽下山,一跃而入进了院,有林三丫在还好说,若是她有事不在,那其他人不得完犊子了。
唉,想想吧,为了生命安全是不是得挖?是不是这个理?
……
差不多刨了有近一个时辰,镇上的酒肆和粮铺陆陆续续送货过来,但为了不让别人窥探院里的情况,大伙让两家店的小二哥把东西卸在门边,他们自己一趟趟往里倒腾。
把东西都搬到正厅里,大伙也没工夫再寻地方堆物资,继续跑院墙下卖力,呼哧带喘可劲挖,就连女眷们烧好了暮食,大伙也都在坑边上利索的呼噜几下吃完,转头又扎坑里去了。
这一干就干到深夜。
大伙都累得紧,年纪大的老者、女眷和小孩子基本都被赶去睡了。只留下二狗、林保田、林书勤、林大山、林小山、牛老根、牛铁头、猎户林泉水,以及林小月和困得直打瞌睡,眼皮像要被黏起来,却怎么也不肯去睡的小草,还留在院子里。
周围地上、石头缝里插着七|八根火把照亮,还能让几人坚持把活干着。
众人想啊,这不挖好,睡着也不踏实,索性就接着干呗。
也不算两个女的,就男人们四人一组,每隔半个时辰或一个时辰的换一班,轮流把陷阱都挖了。免得一个大意,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那真是回头得给自己气死。
也还好大伙这一路逃荒下来,都给锻炼出来了,什么苦都能吃,就这熬个小夜的,都不算什么大事,咬咬牙也就过了。
林小月连忽悠带凶的,把小草诓回去睡,这大半夜的守着她做甚,她是金砌的怕给人端走了不成?去去去,没见自己都困成什么样了还杵着,白天一堆活呢,不睡好,还想着明个躲懒不成。
小草打着哈欠,最终迫于林小月的武力威慑,只能拖着抬都抬不动的腿,一步一蹭,挪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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