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岁成婚后,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
赵氏从没见过儿子这般生气的模样,一时吓得手脚冰凉。看了一眼院子里倒在地上的赵婆子,自己竟也不敢上前了。
只嘴唇哆嗦着道:“允哥儿,你怎如此对待……”
按辈分来说。赵婆子还是谢允的表舅姑呢。
谢允猛的回身,赵氏见他脸色铁青,双目赤红,心中咯噔一下,立刻闭了嘴。
“母亲你做的出这种好事,竟然与那外人联合如此谋害你亲儿!”
谢允目光中有着深不见底的失望,一字一字说完,转身疾步而去。
赵氏心口砰砰乱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听到外人两个字,心里十分的恼火。
她想解释,赵婆子不是什么外人,这是你母亲我在谢府为数不多的体己人啊,她鼻子一酸,赵氏觉得儿子瞧不起自己,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半晌,廊下的仆人们才回过神来,闻声赶来见状不敢靠近。有胆大心细上前搀扶着赵氏起来。
赵氏擦了擦脸上的泪,镇定了不少。
院子里地上,赵婆子双目紧闭,脸色煞白,看着仿佛昏死过去了一样,赵氏终于回过神来颤声大叫,让人过来抬赵婆子进屋就医。
丫鬟婆子们听到主子开口了,这才匆匆的抬来春凳,七手八脚地抬起赵婆子躺上去,抬回她的屋子里去。
赵氏站在原地,被人扶着,腿脚还是发软。
愣了片刻,忽然想到了房内的赵盼雁,立马匆匆忙忙地沿着游廊一路小跑过去。
入内便听着隐隐的呜咽之声寻了过去。见侄女身上穿戴整齐,但头发凌乱,泪水模糊了整张脸。
此刻正站在一个束腰红木圆凳上,把脖子往悬挂在梁上的绳结里套。
赵盼雁声泪俱下,“我无法活下去了。”
赵氏忙让两个健壮的仆妇把她抱下来,赵盼雁下来后扑到了她怀里,哭着埋怨道:“姑母你拿的究竟是什么让表哥回心转意的灵药,没有半分作用,我都如此了,表哥依然不动。
都怪你出了这样的主意,往后叫我还如何见人?”
她想起方才羞耻一幕,毕竟还是黄花女儿,眼泪不住地滚了出来。
赵氏还没开口问究竟,赵盼雁挣脱了她的怀抱,跑到内间扑到了床上,扯过一旁的锦被蒙住了头,呜呜的痛哭了起来。
这一幕让赵氏的心肝跟被油煎一样,破口咒骂那装神弄鬼的蓝神仙给的药不灵,骂了半天。
安慰着赵楚玉,忽然想了起来什么,打起精神出去。
“方才只是我和二爷起了争执,二爷心生恼怒。你们若有一个人敢出去胡说半句,透出去了一点口风,被我知道,打死撵出去!”
……
谢允从蓁院出来,立即去了一处偏僻的墙角,就着一丛花木催吐,直到将胃里面的残余之物全部吐出来,吐到最后只剩下苦涩的胆汁。
身体靠着树歇息了会儿才舒服了些。
造此一遭,他现在特别渴望见到那个能抚慰自己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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