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允态度坚定,王世帧不安好心地和那几个人嘘了一声,像是要把谢允惧内的事传播出去。
虽是调笑的话,一行人却听了进去,信以为真,因为他们和谢允朝夕共事了那么久,军营里虽然都是男人堆,但也是送过来的军姬的,他一概不听不看。
他们窃以为,是谢允为了声望,才如此自律。
但是现在在宣同镇,没有嘴碎的御史盯着,他怎么还不敢呀。
冯腾心中来回想了想,又接着劝道:“谢大人,放心吧,令夫人远在京城,她定不会知道,若走漏了一点口风,我冯腾脑袋割下来给你。也不会有多嘴多舌的人敢告诉夫人。”
谢允双腿夹了一下马腹,毫不犹豫地走了。
冯腾见谢允和亲卫骑马离去,不在多说,目送谢允走后,转身和一脸兴奋的一行人,往红袖招走去。
一面走一面和王世帧嘀咕道:“谢大人好像有点不近女色,他夫人绝对是个悍妇,妒妇,瞧瞧,把好好的一个大人管的,过青楼而不入,奇了,奇了。”
其中一个文人模样的男子闻言,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他夫人知书达理,端庄贤惠,对待夫君也甚是温柔小意,怎么会是你们说的这样?”
冯腾哂笑一声,脸上犹是不信。
王世帧鼻子里冷哼一声,说道:“你压根没见过申家女儿,你怎知道?”
那人冷不丁地被晚生质疑,顿时脸上涨红,急切地辩驳道:“咳……这些话是谢大人亲口对老夫谈起,不信你们到谢大人面前问上一问,咳咳。”
说话间,几步就到了红袖招门口,一眼扫过去,红袖招三层楼廊上,不止有汉人富商,还有一些高鼻梁,深眼窝的胡人商人。
几个人激动地搓了搓手,下意识地掂了掂腰上挂着的荷包,握在手心里沉甸甸的,心情一下子更激动了。
“哟,军爷,您来啦!快请,快请……”一身玫红褙子,下着一条水仙裙的妈妈走来,风韵犹存的脸上堆满了笑,迎冯腾一行人进去。
她原是在洛阳做青楼生意的妈妈,手底下有不少西域美姬,本来在洛阳城生意兴隆,只是她家那口子得罪了当地的老爷,在当地是彻底混不下去了。
想着换个地方东山再起的时候,这时听人说了塞北现在经济正在飞速发展,她家那口子便拿下主意,去塞北。
本来自己还在埋怨男人昏头了,边境天天打仗,去那里怕是卖红薯都会被蒙古人抢,还去开青楼,这是想人财两空吗?!
不敢想呀,这个宣同镇,繁荣谈不上,但也是很繁华的,来这里做生意,真的是走对路子了。
……
披星戴月,寒风凛凛。
谢允骑着马出了街市,径直往住处赶回。
那些人不懂他为何不近女色,谢允也不懂他们为什么见个女人就能发情云雨。
想到傍晚时街市上来来往往的贩夫走卒,心想着,宣大的事情终于奠定了一个好的基础,已经可以步入正轨。
年前……自己也应该可以回京了,他一想起申令祎的一颦一笑,下头就难受得紧。
细细算来,自己已经五个月没和妻子敦伦了,他这个年纪,对这方面的需求还很强烈。
他几次试探,发现申令祎不和自己同房不是因为在使小性子,而是铁了心不愿意和自己过下去了。
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找另一个女人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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