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抱着她,低头说道:“明日你的铺子开张,送你一套为夫收集的货币,祝你财源不断吧。”
他去搬走那个箱子,放到书房中间设的一张檀木方案上。
申令祎跟在后头,看着他又从书柜的一个隔层里拿出了一把钥匙,打开那个箱子。
忍不住走上前瞧瞧,箱子里用牛皮纸包着,里面有一个个的小匣子。
谢允随手拿起一个打开,看了眼里面的东西,对她说道:“不同时期的货币都能反映当时的经济和文化,这个是越国时期的蚁鼻钱,见过吗?”
申令祎看眼那个小小的一块青铜,摇了摇头,道:“这都是一千多年前的了,你从哪里找到的这个?”
谢允答道:“我是花了不少时间精力,才慢慢集齐的。”
申令祎问道:“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钱呢。”
谢允搂着她坐到自己大腿上,手里把玩着那个蚁鼻钱,侧目望向她,说道:“越王勾践为保家国不灭,和范蠡,也就是商人常供奉的财神,一起去了吴国当奴隶。在吴国当奴隶期间,无论夫差如何折辱于他,这位贵为一国之君的勾践都毫无脾气。三年无愠度,面无恨色。回国后范蠡毫无争议地成为越国第一谋臣。在吴国的经历也让范蠡明白了一个道理。让越国的黎庶饿着肚子去跟吴国交战是不可能战胜的。要想富国强民必须‘左道右术,去末取实’”
“之前问你,你说让我别问,你现在想说,我也不听。”申令祎把那颗小小的蚁鼻钱丢了回去,沉脸说道。
谢允内疚道:“对不起,我以为你不会想了解这些的。”
申令祎掰开他放在自己纤腰上的手,说道:“是啊,我没兴趣。”说罢,就要走。
谢允用了力,将她重新带到了自己的腿上,歉声在她耳边说道:“我不知道夫人……”
他迟疑了一下,道:“竟会对经商有兴趣。”
申令祎冷冷扫了他一眼,道:“哦,我对在内宅受人磋磨有兴趣。”
谢允理亏,眸子直直地看了她一会儿,扳了扳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子,贴在她身上:“为夫错了。”
申令祎余光扫见了一把很小很小的小刀,颇觉兴味,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谢允看见她正玩着齐国时期的刀币,伸手拿了过来。
申令祎眼睛瞪的圆圆的,道:“讨厌!”
“你喜欢这个?”谢允问道。
“这个是什么?”申令祎问道。
“春秋战国时期,齐国的刀币,齐刀。原型是齐国的捕鱼工具,后来管仲铸币的时候,铸了一种比这个更重一点的币,齐刀就渐渐被人们称为小刀。”
“很可爱吧。”谢允问。
“嗯,向一把缩小版的刀。”申令祎点头,说道:“给我玩可好?”
“都给你了。”谢允把她的手握起,蹭了蹭她的脸颊,说道。
看着那口箱子说道:“我对货币的历史很感兴趣。就有意收集。到现在我已经收集的差大差不差了。”
“以前觉得一个女儿家对经济不会感兴趣,就没有和你说这些。现在知晓夫人有富商之资,为夫肯定支持。”
说完,将坐在他大腿上的申令祎往上提了提,俯下头,含住了那一口香舌。
“唔…”她挥拳捶了一下他,整个身子都快滑了出来。
谢允又使力将她抱坐好,盯着她沾湿润了些的粉唇,看了一会儿,莫名其妙地嗤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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