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睡会儿吧,表妹的事……你不要多想了。”谢允让她继续躺好,还贴心地为她掖了掖被角。
“嗯,我不会多想的。”申令祎伸展了一下身子,眼皮沉沉的,困意渐浓。
“嗯,我先去早朝了。”谢允临走前,问道。
……
申令祎这一睡,就睡了好久,脑海里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般。香山寺上,自己握住谢允的手写和离书、大夫诊出自己一直避子汤、谢允有一天,说他辞官了、谢允说,叫她去蓟州找他……
这一件件事,如灵光乍现般从脑海里浮现,又消失,好像是真的,又好像是假的。
申令祎想着想着,就有点惴惴不安起来,她猛地睁开眼,心慌意乱地抓紧了被角。
“夫君!夫君!夫君……”她的声音里,带了点慌乱的哭腔,着急地叫出声。
“二奶奶,你怎么了?”天色蒙蒙亮,从院子里接了水进来的抱琴听到里间的喊声,急匆匆地把盛满清水的铜盆往桌子上一放,跑了进来。
见申令祎人好好的坐在床上,心神方定了定。走上前去,轻声问道:“二奶奶,你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申令祎怔怔的看着抱琴,见她已梳妇人发髻,着妇人装扮。
她看了一眼屋子里的陈设,那里有山中密室的样子?心中惊疑不已,缓缓问道:“抱琴,我怎么在这里?”
抱琴拿过了一把蒲扇轻轻打着,申令祎觉得凉爽舒适了许多。
抱琴说道:“春景堂烧了一点,二爷不许您接着住了,所以这才搬到东厢房里来了。”
申令祎连忙问道:“怎么烧了?”
抱琴的眼神里尴尬了一下,为难地说道:“咳咳,二奶奶,你不要想前天的事了,都过去了,二爷也说了,不纳妾了。”
“什么?昨天发生了什么?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申令祎一双眸子里,露出了不解和疑惑。
抱琴犹豫了一下,轻咳了一声,说道:“昨天真真是要把奴婢吓死了,奶奶您说要一个人待会儿,让我们都出去了。”
还没听抱琴说完。申令祎蹙了下眉,脑海里突然清晰地想起来了昨日发生了什么事。
前天不仅消失已久的赵盼雁突然回来了。谢允还要自己通知谢家人摆上几桌,让她过门。
自己到了第二天,万念俱灰之下,就有点魂不守舍,心里想哭,于是就叫春景堂里的一众丫鬟婆子都出去了。
自己只是想在屋里一个人静静,想个法子出来。说句实话,给自己十个胆子,自己也不敢拿孩子这样做,来要挟谢允不要纳妾。
申令祎心里仔仔细细地回想着那日发生的事,她记得那天天气闷热,自己又有着身子,困意一来,自己就睡着了。
她是在一个婆子的惊声大叫中被吵醒的,醒来一看,卧房里已经烧了半边,马上就要烧到自己这边了。
“姑娘,您以后不要让奴婢离了你了。若姑娘有一点不好,奴婢怎么回去见太太呀。”抱琴惊惧道,她死咬着唇,才不哭出来。
她现在一想起昨天的那一幕幕,还是忍不住后怕。她推门进去的时候,倒在地上烛火连着地上的波斯羊毯都一起烧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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