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日子,何时才能是个头。
这时,抱琴拿着一封点心进来说道:“二爷,东西拿进来了。”
说完,她放下就出去了。申令祎的目光扫了一眼抱琴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封东西,油纸包的整整齐齐,似乎还有热气透出来。
“好了,昨天的事情就算了,我问你,以后还敢纵火否?”谢允说完。
申令祎心里一酸,羽睫湿润,视线都看不清了。
谢允脸上依然没起什么波澜,目光平静地望着申令祎。
一哭二闹三上吊,妇人惯用的招数罢了。别指望着哭一哭,自己就一点也不追究她了。
虽然这件事他可以不计较,但他不能轻易就这么给她混过去,如果让她知道哭闹就可以万事可解。
以后这个家谁说了算了?
……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谢府此刻也还未在暮色中恢复了平静。
赵氏让人唤谢允过去蓁院一趟。
谢允行到西院廊下,远远看到尽头隐有灯笼光。突然不想去了之时,忽然看到西院赵妈妈立在路边。
赵妈妈见他来了,急忙趋步上前,福身道:“二哥儿可用过饭了?夫人命我在此等候,请二哥儿过去叙话。”
谢允皱了皱眉,想了下,最后转身还是往院中走去,入了正屋,在门口看了一眼,见自己的母亲赵氏正坐在榻上小声啜泣,屋中几个丫鬟正劝慰着。
赵氏见掀帘进来的是儿子,脸上瞬时露出欢喜之色,急忙从榻上起身,眼泪决堤般地涌出来,“二哥儿,你可终于回来了……”
万般委屈仿佛找到了发泄点,赵氏抱着儿子哭了一会儿,身后婆子扶着她坐下。
赵妈妈解释道:“二爷,今天你不在,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家里出了好大的事情,姨奶奶也是实在忍不住,才让来福去叫了你……”
“废话!我不在我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谢允冷声道,他现在听见女人的声音就心烦。
空气中似乎凝固了似的,一时间,众人噤若寒蝉。
谢允喝了几口茶水。内阁里的事务堪堪议定出了一个基本样子,他就回家了。
至今,连口水也没喝上。还有,他现在对家里的事越来越没耐心了。
赵氏见儿子浑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重,也不敢如往年一般,动辄哭诉闹腾了。
只满心委屈地将今日里申夫人来蓁院说的话,挑挑拣拣地说了。末了,又道:“好男儿三妻四妾,只是纳一个而已,都不行吗?”
谢允目光平淡,毫无波澜,他寻了一把椅子坐下,说道:“我说了,这件事是圣上亲准,不准这门婚事了。以后不要再提此事了。”
赵氏无法,良久,长吁一口气,悲声说道:“这不是……”妒妇二字终究未敢当着儿子的面上说。
她顿了一下,又说道:“她今时敢这样惹是生非,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样。现在你也该信了吧,东院的太太,本就是有意将她的亲侄女塞给你,这不,已经要辖制住咱们娘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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