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姨奶奶……不好了!多多少少的穿靴戴帽的官……官差来了!”
翌日谢家上下众人早饭用毕,官府就来了一队人。蓁院里有个眼尖的小厮见了,飞跑地回去报信去了。
带他们进来的吴管家,先是亲自在二门外通知了西院的管事婆子,让一干女眷皆回避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方领人入院,径直去还未动工修缮的春景堂正屋走去。
抱琴和侍书在窗子缝里,瞧着院子里头的动静。见那些官差个个面容冷肃,有章有法,心里便有了谱。
但是也不由得有些担心,说道:“姑娘,要是这些官爷们,查不出来什么,没能解释清楚咋办?”
其实,就算是这场火是申令祎有意为之,既然谢允要助妻子摆脱污名,那自然会给此事定一个滴水不漏法子。
申令祎轻松道:“我们相信这些大人们就是。”若谢允答应了,却没实质性解决,谢允也太无能了。
女眷们都回避了,那些人进去检查了一遍。
出来时,对吴管家说道:“这不是人为造成的失火,而是窗户没关紧,风扑了火苗,因而引起了火灾。”
吴管家惊讶道:“竟是如此。有劳官爷们了。”红包谢礼更不必提。
吴管家带了人,亲送这些大人们出了门。
“太好了,这下全府上下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待他们走的干干净净后,侍书一改这几日的担忧,雀喜道。
这下,腰杆儿也硬了。
“嗯,有些事虽然看起来多此一举,实际上却很有必要。”申令祎微笑,脸上愁云散尽,浑身通泰了不少。
她拿起木板,心情愉悦的吃着一碗樱桃香糯饮。
“小姐英明......啊,快,春妈妈来了……”说话间,侍书冷不丁地瞧见外面春娘正喜滋滋地走来,忙手上麻利地收去案上的冷饮。
春娘看的很紧,不许申令祎吃一点冷的,寒的。冰酥烙…蟹粉酥…蟹酿橙…厨房里一个夏日都未见一点。
春娘喜滋滋地打帘子进来,她笑皱了一张脸,说道:“二奶奶,太好了。二爷请了官差来咱们院里,仔仔细细地调查了,说是跟人为无关。”
“咳,春娘,我已知道了。”申令祎望了一眼侍书,侍书领会,搬来了一个矮凳几。
春娘便坐下了。“二奶奶这几日受委屈了,平白无故的糊涂账。还好,还好,至少那个赵家女不用进门来给二奶奶添堵了。”
她很不看不上赵盼雁的为人,或者说,她看不上那些个要死要活倒贴男人的女人。
“要说呀,打虎还是亲兄弟,姑奶奶到底是亲的,那天奴婢被赵姨奶奶叫去,姑奶奶亲自到蓁院给您和奴婢撑腰呢。”
春娘颇为感叹地说道。
申令祎觉得如芒刺背。姑妈和赵氏姑妈和赵氏不怎么来往,为避免自己夹在中间难做,也免了自己在她那儿晨昏定省。
这一免,就是三四年来,只逢节礼时才去姑妈住处走动。
春娘余光注意到了她脸上的变化,心中猜度了一番。笑着说道:“明儿就是九月初九重阳节了,二奶奶不妨今天就去看望一下姑奶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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