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爷已经明令警告过,谁都不能多嘴多舌。
所以,自己因为这份每月足足有一两月钱的差事,每每听姨奶奶提春景堂那边的事,都不好应声。
“快去差人去看看。”赵氏犹说道。旋即又改口道:“不不,别去了,这几天都不要和春景堂的人说话。”
“诶,姨奶奶,奴婢晓得了,这就吩咐下去。”碧烟道。
“嗯。二哥儿哪里可带回来什么话没有?”
碧烟哪里想到赵氏会突然问起这个。愣了一下,说道:“二爷儿哪里没带回来什么话,只说是年底前就回来了。”
赵氏不在追问。
……
寒冬腊月,春景堂。
年关将至。已经进入孕晚期的申令祎,身子瞧着是越来越笨重了。
但是每天也坚持在院子里走上半个时辰。听老人说,这样生产时会顺利些。
这天,谢允和太医院的一位千金科圣手一同回府。
“孙大人,她之前吃了很多冰碗。”谢允在太医把完脉后,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妨事的。”孙太医关上药箱,笑着说道:“虽说孕期吃冰冷食物不好,但是,我瞧令夫人的脉象很强烈稳健,没甚大问题的。”
“哦……”谢允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若谢大人还是顾虑,老夫为令夫人开几贴滋养身体的药吧。”
谢允松了一口气,谢过后,亲送了孙太医离府。
后来他回来后,瞪了申令祎一眼。
“太医说了没事儿……”申令祎扶着后腰,从榻上坐起来,看着一脸严肃的谢允,解释道。
“下次还敢否?”谢允问道,手也没闲,走到前面扶着申令祎坐下。
他是刚从说漏了嘴的侍书这里知晓的,原来申令祎在怀孕五个月的时候,一个月内吃了四次冰碗。
“不敢啦。”申令祎认真道。末了,她忽然又问道:“夫君,我叫你问的,你问了没有?”
谢允望着她长了些肉的脸颊,说道:“儿子女儿不都是一样喜欢,你那么关心这个干嘛?”
申令祎放下手里的花样,道:“知道是个哥儿还是姐儿了,我就好给她做小衣裳了。”
“你只管做就是了。”谢允看了一眼她的肚子,温声说罢。
申令祎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说道:“是女儿,对吧?”
谢允道:“是女儿更好,我喜欢女儿。”
申令祎忽儿叹了一声气,拿起针线匣子里的五股线。
谢允忽然问道:“你好像有点不开心?”
“没有。”
“我刚才见你叹气。”谢允摆手让屋里的下人出去,走过去坐在了申令祎的一旁。
申令祎不语。其实,她心里希望是儿子多一点。这样,如果是女儿,就更依赖谢家的门第一点。
不过也没关系。她自己会给女儿攒出一笔十里红妆的妆奁来。
“你不喜欢女儿?”谢允说着,脸凑近了些,和她四目对视道。
“怎么不喜欢?”申令祎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我好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谢允竟如孩童一般,将脸轻轻贴在她的肚子上。
因为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申令祎满心温柔,忍不住期盼道:“明年就能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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