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事最初的印象,已经是很久了,谢允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要等她有感觉后才能进去的。
脑子迷迷糊糊便想起他今晚一回来,就有些反常。先是凶了自己,后有这样简单粗鲁。
申令祎心里不情愿了,用力推开了他,道:“不和你好了,痛。”
远处传来几道惊蛰雷声,骤时大雨声渐渐逼近,申令祎仿佛听见,院子里有树枝被打断的声音。
下意识的,身子往谢允身上依了依。
“你到底还爱不爱我!”谢允埋着头,声音像是哭了。
“你怎么了?”
申令祎怔怔地坐在床上,听着是谢允好像哭了,她仓皇无措起来。
“你肯定已经不再爱我了,我感觉的到。”谢允声线哀叫。
“别,你别哭,我没有不爱你了。”申令祎慌慌寻了帕子来。
“你有,我感觉的到。”谢允绝望地闭着双目,鼻音浓重。
申令祎过去从来不敢惹他生气,更别说是哭了,一时间仓皇无措,如做错了事的孩子般,呆呆地看着他。
“你保证,你以后不会离开我。”谢允用帕子擦拭了下,扔到了一边,忽然直直地望向她,哑声道。
“我保证不会离开你。”申令祎木然地回道。
谢允冷静下来,问:“为什么突然就不爱我了。”
先前谢允和自己都不用商量一下就要纳妾,甚至连理由也不给,说什么就是什么,独断专行。这也让她意识到了,和谢允的婚姻里,她已经毫无把握。
若是还向以前那样,天真地以为是彼此的唯一,那么以后,受伤的只会是自己。已经有了一次先例,她怎敢还如以前那样,对他毫无保留。
而这些话,却不能宣之于口。
忽然想到,这句话问的就有问题,申令祎不会被他带着走,解释道:“夫君,何时不爱你了?”
谢允一顿,目光紧盯住申令祎的双眸,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脑海中的疑窦消失了。
申令祎是心思简单,心机有限的一个女人,她没有胆子,或者说,她没有能力和自己说谎。
又想到年少时被友人揶揄心眼比女人还敏感。谢允胸口起伏了几下,将心底的质疑通通驱赶出去。
申令祎见他脸色稍霁,心里也松了口气,说句大实话,在谢允面前,她其实是瞒不了什么的。
这个男人……比自己还要敏感多思,而又谋算过人。
外面雷声轰鸣,雨声也大到有些吵,谢允长呼出一口滞郁之气,乖乖地卧在她身旁。
“打雷,你怕吗?”他听着外面轰隆隆的雷声,抚摸着她的腹,说道。
申令祎摇摇头。还未等她说什么,谢允忽然摸上了她的腿心。
他暗着声道:“刚才我粗鲁了,因疑你有二心。”
一阵酥麻,申令祎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她就这样赤着,微拱着身子躺好。
耳边传来男人极轻的闷哼声,待他的指尖湿漉,申令祎雪白的脖颈长长仰着,小口小口呼吸着气,娇靥的红晕被彻底染开。
这是谢允已隔了很久才又看到了妻子毫不掩饰流露出另外一种美,幽深的目光一瞬间被攫取。
夜幕愈深,清凉舒风徐徐灌入,申令祎瘫在床榻,黛眉微蹙,薄衾覆在了两人起伏的身上,她把脸埋进散乱的一头青丝里。
压抑着喉咙里呼之欲出的呻,吟。暗暗有一种释放的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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