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栖。”
“性别。”
······
“女?”
“现在就读的学校。”
“稠城高中。”
“父亲姓名。”
“没有父亲。”
陈川把头抬了起来,看着病床上坐着的洛栖,“没有父亲?”
他的资料上可不是这么说的,洛栖生母已经改嫁,洛栖应该是有生父和继父的,怎么都不该是没有父亲。
陈川蹙起眉,“怎么······”
苏俱来拍了拍陈川的肩膀,摁住了他手上的笔,他的声音微微沙哑,黑色的瞳孔深如潭渊,眼神锐利像一只鹰,仿佛可以透视所有隐藏在波涛之下的秘密。
“小朋友,这些都是正常的问话,我们没什么恶意,你不要紧张。”
“你喝口水缓缓,如果可以的话,你把你还记得的事情和我们说说,什么事情都可以,吃饭,喝水,看书,坐车,聊天,看见的东西······什么都可以说的。”
“不要怕。”
看长相,苏俱来绝对是一个很会打架,性情相当爆裂的大个子,体型壮硕,身上的肌肉有明显锻炼过的痕迹,很多人看到他第一眼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男人可以把自己揍得很惨,然后敬而远之。
可现在苏俱来把水杯递给了洛栖,神态温和,声音低沉有磁性,倒是有一点警民一家亲的意思。
“先说说你觉得自己是在哪里昏过去的吧,帮叔叔完成一下工作,我早点下班,你也可以早点休息,好么?”
“嗯?”
苏俱来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个音节,像是问话,也像是引诱。
“我不知道。”
洛栖说得很慢,咬字清晰,声音轻得像一团棉絮。
她的眼神并没有和苏俱来他们直视,而是看向了左边,窗户外面,“我从图书馆出来,等了一会儿坐上了316路公交车,然后我就睡过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睁开眼就到了医院,警察叔叔,是不是我在车上晕倒了,然后把我送到医院。”
洛栖转过头来,眼眶慢慢变红,“我不会得了什么病,要死了吧?”
洛栖的嗓音里带上了一丝委屈,“我们课本里有一篇文章,说一个人病了,病房外面就是一棵树,他觉得树叶落下代表了他的生命流逝。”
“等树叶掉光了,他就会死。”
洛栖指着那棵正在茁壮成长的树,“你们看那棵树,是不是在隐喻什么?”
苏俱来和陈川顺着她的手指看了出去,在他们的视线之下,窗户外面,一片青绿的树叶缓缓飘了下来。
他们面面相觑,这又是什么高中生的脑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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