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她图什么啊?”
“这李大牛虽然笨,可是你看他五大三粗的,多壮实,干活的一把手!就是帮她背捆柴、挑桶水都是好的呀!”
荷花嫂子议论道。
“真是醉了,咱们大牛老实,这不就是利用他干活吗!”郑大娘听她说话便分析出来,邻居这么多年,大牛是她看着长大的.
村民叽叽喳喳,风口都偏向了李氏那里,李氏心里暗爽,
“骆枳儿,咱们也就不去村长那里要求你沉塘什么的了。”
“看样子你家李三毛应该也出不来了,犯了那事,没有被砍头都是好的,你们又没银子赔,约摸老李家一家人也是要流放的”
村民议论纷纷,
“是啊,惹了江南红福泰的人那能好吗?听说红福泰是江南第一布染大户呢!开的布庄那在京城名号都是响当当的。”
这人叫李德才,他媳妇的侄儿在江南一带的一个叫临福村的地方谋生,回来说的。
“听说那红福泰老太君的闺女是嫁给京城一品大员的呢,连宫里都有他们的人,他们老李家啊惹了不得了的人物!”
大家伙先前觉得老李头一家人应该能回来。
“啊?好可怕啊!怎么会这样?”
“李德才,你这个人怎么不早说?”
“这不是俺也是刚听俺侄儿说吗。”
“这可咋整啊?”
这样一说,大伙已瑟瑟发抖,现在顿时觉得老李头一家就算不被流放啥的,也不要再回村子了。
万一红福泰的当家的对他们村子有啥看法,以后村里人有出息了,出去江南或者京城混被穿小鞋怎么办?
这事对李氏来说太遥远,解不了近渴,她还是空手得个媳妇,得了她的银子比较实在。
“骆枳儿,你识相点,既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大牛也稀罕你,你不如就给大牛做媳妇吧。”
“你也算有福气,被放出来了,能逃过这一劫这也说明咱们大牛旺你,俺这个老婆子虽然不愿意,但也就认了!”
李氏暗中得意,观察她的神色,继续煽风点火吓唬她,每一句话貌似很为她着想似的。
实际先下下她的虎气儿,让她打心里恐惧害怕,然后不得不求饶做出选择,反正名声受损的是她。
老骆头死翘翘了,那头她二叔一家人不可能欢迎她回去。
嫁给大牛是她的造化,总比沉塘或者赶出村子强吧!
尤其是她今日又买了头羊,她十分满意,那车上卸下一些东西,不知花了多少钱让她心疼不已,天色已晚看不太清了。
银子赶紧拿来,她去看腿,值钱的物件拿来,人也赶紧来,这一切的一切以后都是她李氏的了。
“李大牛,你这个憨包,可知你在说什么吗?”
赵大娘气的浑身颤抖,李氏是个浑人,不讲理的,这个大牛以前瞅着他挺老实。
怎么老实之人让人防不胜防,说也说不清。
李大牛被赵大娘一质问还是支支吾吾,低头踌躇,看着自己脚指尖。
干笑,脸红脖子粗的,佝偻着腰别人一看还以为是害羞的。。。
“俺问你话呢,低着头干甚?没脸见人吗?”
“李大牛,你给俺回个话!!!”
赵大娘拐杖在地上敲的干响,这李大牛他们三兄妹,外貌都贼像那猴子猴孙。
以前不觉得有啥,现在觉得是老天给他们的惩罚!
“赵婆子,你可甭欺负人,俺家大牛老实本分,做坏事的是骆枳儿那个小蹄子,她耐不住寂寞不守妇道勾引咱们家大牛,大牛才是吃亏的那个!”
李氏恨铁不成钢,狠狠瞪了李大牛一眼。
“大牛你给老娘挺起腰板来,俺们是来给讨名分的,不是来受那赵老婆子的责骂的!”
这时老二李二牛嗷嗷几声干叫跑向了人群。
那哈喇子流的,就像漏水,呲牙咧嘴的歪着腿一拐一拐的,仔细看是在学李氏走路。
“嘶!大牛疼,疼,疼!”
嘴里说出来一些话。
脸上表情皱巴巴的“讨名分!生娃娃!”
李二牛看到这么多人,看到人群中的荷花好兴奋一瘸一拐的跑来拉她。
“嘿,荷花,回家生娃娃!”
荷花气的面红耳赤,破口大骂!“咱们都养正常娃,谁家养的这等稀奇古怪的憨猴来祸害人?”
哄堂大笑!
李氏气个半死!“他是个傻的,荷花,你瞎骂啥呢?”
“呸!傻的还占俺便宜,以为俺好欺负?”
抬脚便朝他屁股踹了一脚,啐了一口觉得不解气!
“俺男人今儿不在,在的话揍不死你!”
“荷花,甭气,唉哟,你说说这个李二牛,说他是个傻的,平时见了那年轻貌美的女子就像疯癫了似的。”
马婶子添油加醋的安慰到。
“这个李氏也是,也不知咋教的,再不好好管教管教这等逆子,以后咱们谁还敢在村里溜达?”
“他这整日跑上跑下的,一个不察就从那犄角旮旯冒了出来!”
这话都传到李氏耳朵,气的脸色都变了
李二牛听不懂啊,见他娘还坐在独轮车上骂叨呢,十分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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