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独向左肩转头,一张放大的脸映入眼帘。
看着面前淡定的女生,男孩挠了挠头:“你怎么没被吓到?”
那个穿着黄色外卖服的男孩咧着嘴看她:“每年到四楼的外卖员都会被我吓一跳,不过也是有几个像你这样淡定的,不过他们都不知道其实我在左肩。”
陈独无语,小学时她就玩腻了这套把戏。
“你要干嘛,别耽误我工作。”
“唉,外卖员也要给自己点外卖吃,”他指了指工服,“饿死我了,我都等不及了。”
“喂!那个没写具体屋子号的就是我的!”
陈独递给他。
男孩一把拽住了陈独的手:“孟婆婆怎么把这个血镯给你啦!”
手腕处的那只大手正泛着寒意,直愣愣地往骨头里面刺。
“冰死了。”陈独挣扎。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们活人就是很脆弱的。”男孩不好意思地吐舌,像一只大型犬。
眼前地男孩看起来人畜无害,陈独摸了摸随身带的电棍:“你是怎么死的?”
她现在知道的消息太少了,这让她很不安。
那男孩低下了头,撩起了衣服,露出了很明显的腹肌。
只是上面有着几处骇人的刀口。
他指了指:“被孟婆的儿子捅死的。可疼了,流了好多血。”
他瞥了一眼陈独身边的电棍:“你不用害怕,其实那天我不会伤到你的,我的刀只会刺伤有恶行的人。”
男孩似乎是个话痨,叨叨个不停:“你知道吗?我是国川大学的学生,唉,要不是为了攒钱买那双球鞋,也不用兼职外卖员,更不会被困在这里,不过其实也没什么的,除了有点无聊,但我也不用焦虑挂科找工作什么的,你说对吧。”
“我真是很羡慕602那几个女生,现在终于可以逃离这栋楼了,哎。”
“你叫什么名字?”陈独猛地看向他。
国川大学...这男生竟然和她一个学校。
“严牧阳。”男孩疑惑地看向她。
她想起来了,校园墙上是有人隐晦地说过五六年前有人失踪的消息,只不过很快被禁言了。
陈独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怎么能让你脱困,你知道吗?”
严牧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抬手敲了敲陈独面前的门,陈独接着敲门声喊道:”外卖——”
门开的一瞬间,一匕水果刀也刺了出来,陈独侧身一边躲一边拿起未通电的电棍去防,只感觉刺过来的刀力气十分大。
虽然她躲得快,但还是不可避免被划伤了。
“嘶,你不说只有有恶行的人才会被刺伤吗?”陈独躲到一边,那人看没有刺成功也收回了匕首,打开了门。
严牧阳摸了摸鼻子:“我只说我这种鬼,没说别的鬼。”
一个穿着红色包臀裙的女人倚着门框:“严牧阳,你和小姑娘聊天去别的楼层聊,别在我这儿聊,本来这楼隔音就不好。”
女人身材极其火辣,但头却缺了一块,看着好不瘆人。
“等了一年,本来以为今天能吃刺身,结果又是家常菜,唉......”她勾了勾手指,“给我吧,402,也难为你对这门号对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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