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都督府的五品经历,笑呵呵说道:“孙大人,人家萧干城可不光是解元,人家正式的官职可是太行山巡检。巡检是武官,哪里来的服丧三年的规定?”根据大晏朝的规定,武官没有服丧三年的规定,一般就是服丧百日即可。
孙奉贤一愣,没想到大都督府的人剑走偏锋直接歪楼。他无力的辩解道:“你,你,你强词夺理。”
这位大都督府的经历,决定痛打落水狗,于是说道:“孙奉贤,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事做得不厚道,人家金川伯家只有萧干城这一个孙子。人家老婆又是第一次怀孩子。你逼人家老婆打掉孩子,这不是给金川伯家绝后吗?”
孙奉贤红着脸,气急败坏道:“我没逼萧干城老婆打孩子。不孝就是不孝。”
大都督府经历继续笑着说道:“那您就是寡廉鲜耻。”
陛下身边的太监此时与皇上确认过眼神,轻蔑地一笑说道:“金川伯为此事已向陛下上表说明。太医院也派人去检查过。萧干城之子确系服丧期之前所怀。”
孙奉贤顿时哑火,既然金川伯上表说明此事,又有太医院前往检查。显然皇上对于萧干城生子的事是清楚的。在纠缠下去没什么意义。
又有兵部职方司的员外郎刘锦上奏道:“臣最近发现云州的战报提及,萧干城曾伙同云州知府和守备给蠕蠕人送去降表。蠕蠕人这次以十万大军竟拿不下守备空虚的云州,臣恐其中有更大的图谋。萧干城给蠕蠕人送降表一事还请陛下彻查。”
大都督府的断事官陈家富说道:“刘大人,一千多年前田单守即墨也给燕国的军队送过降表。您要不然也查一查?”顿时几个胆大的武官都跟着嘲笑起来。
刘锦指着陈家富说道:“你胡说。田单和萧干城是一回事吗?”
陈家富笑道:“刘大人,萧干城要是真投降,他自己给蠕蠕大军写降表就可以,大半夜给蠕蠕人一开城门不就完了。他哪里还用得着让自己老婆抛头露脸动员全城妇女上城墙守云州?人家萧干城分明是诈降,迷惑蠕蠕前锋军,以方便夜间偷袭。”
刘锦正待强词夺理,看到陛下双眉微皱,便不再敢多说。大殿之中的气氛愈发紧张。陈家富顺着刘锦的眼神看向陛下,也不再多说,退入自己的班中。
此时皇帝萧琮心中有些不悦,心中暗想怎么提拔一个萧干城,会有如此众多的文官前赴后继跳出来反对。莫非他们就不希望云州城守住?可云州一旦有失,先不说百姓损失巨大,蠕蠕军若是近抵京师,这些文官在京畿的土地田产都会遭到洗劫蹂躏。本来文武官员之间有矛盾有利于自己的统治,但现在看来文武官员之间的矛盾已经激烈到不顾国家安危的地步。实在可恶。
正想着,兵部驾部司员外郎周太丽站出来说道:“据臣所知,萧干城私藏缴获蠕蠕军的战马,按律当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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