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城并不结束审问,又变成笑呵呵的模样问道:“王三宝我且问你,昨夜到底是谁与你串供。让你咬死是自己冒充残疾不纳钱粮?”
王三宝的眼睛来回乱转,瞟向了县丞。虽然这一瞟非常短暂,但还是被干城看到。干城大喝一声:“好你个大胆的刁民,本官给你活路你不走,偏要走鬼门关。来人,给我狠狠地打二十大板。”
黄氏一听要狠狠打二十大板,那自己丈夫岂不就要一命归西?赶紧趴在自己丈夫身上大喊:“大人冤枉,大人冤枉。”
干城一摆手,制止住就要动手的衙役,问道:“本官如何冤枉了你?”
黄氏起来哭着说道:“不敢、不敢,大人没有冤枉我。但是我们实在不敢说呀。都是大人,我们这些个草民谁也惹不起。”
干城说道:“这太县我最大,只要你们说实话,本官定会护你等周全。”王三宝和黄氏还有些犹豫,干城挥手让刑名师爷举起一幅字,上面赫然写到“云州之役首功。”落款是太子的印信。樊青大声说道:“各位见到太子殿下的手书,还不行礼。”很多人,包括太县的各级官吏和普通百姓都知道萧县令是天子外甥、云州之役首功。今日见到太子殿下的手书,顿时都俯身行礼噤若寒蝉。
干城这次并没有说自己是天子的外甥,但有太子的手书镇场子,自然会给在场众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干城说道:“王三宝、黄氏,尔等还不从实招来?”
王三宝这才指着县丞田颂文,颤抖的说道:“昨夜就是田大人教我说的。”此言一出,县衙外围观的百姓都不禁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起来。
田颂文岂肯示弱,立刻咆哮起来:“大胆刁民,竟敢诬陷本官。看本官不撕烂你的臭嘴。”
干城幽幽说道:“田县丞,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理不在声高,作为朝廷命官又何必咆哮公堂?”
田颂文怒道:“大人,这两个刁民想诬陷本官,您还不为我做主?”
干城淡淡一笑说道:“本官当然要为你做主。”说着干城令衙役将昨日的值夜狱卒唤来。干城微笑着问道:“你昨夜可曾看到田县丞进入大牢与这两个犯人谈话?”
狱卒战战兢兢,犹豫再三说道:“昨夜小人未曾见过田县丞来过大牢。”
干城阴阳怪气的说道:“在县衙当差可是铁杆的庄稼,旱涝保收。尤其是你们这些在大牢里当差的,平时犯人的亲属总要孝敬你们,这好差事到哪里去找?”
狱卒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吞吞吐吐说道:“大人……。”
干城摆摆手笑道:“不忙不忙,你想好了再说。”忽然干城收住笑容说道:“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若不说实话,可不要怪本官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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