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德音看干城一脸茫然,便知《误终身》不是他写的。德音便说道:“《误终身》写得是,前朝庞太师有一对女儿,长女庞金梅、次女庞银梅。后来庞太师坏了事,将两个女儿寄养在陈指挥家中。旁金梅与陈指挥的公子陈宁日久生情。一天陈宁送给庞金梅两支金簪作为定情信物。”
干城张着嘴,瞪着眼,感觉这不就是自己与王沚熙、王湄熙的复刻版吗?干城连忙问道:“庞金梅收了金簪?”
“没有。替陈公子送金簪的媒人误把庞银梅认作庞金梅。结果叫人家庞银梅把陈家上上下下羞辱了一番。”
干城噌得一下站了起来,吼道:“这剧是谁编的?”
德音此刻已经完全确定,干城并不没有参与此剧编写。于是她并不理会干城的回话,又继续说戏。她说道:“庞银梅后来嫁给濮国公,结果被濮国公抛弃,最后死在姐姐庞金梅家中。”德音说道这里清清了嗓子,竟然把庞银梅临终前的唱段唱了一遍。
干城听后良久不语,心中暗想王湄曦临终前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都不清楚。这写剧本的人怎么什么都知道?这场戏要是叫人发现是自己与王沚熙的往事,王沚熙的夫家还不得把她扫地出门?事情要是闹大了,对德音也是个麻烦。想到这里,他迫不及待拎起搭在一旁的贴里,扭头就要出门。德音上前一把拽住,问道:“这么晚,出去做什么?”
干城瞪着眼,喊道:“去找《误终身》的作者问个明白。”
德音看干城急了眼,心中又好笑又有些爱怜,便柔声说道:“这么晚了,你能找到?我且问你,你近日可与王沚熙见过?”
干城本能反应道:“没有!”但他看到德音杏眼一瞪,秒怂。干城改口说道:“就是前些日子,陪郡主出宫时见了一面。这十几年我就见过这一次。”
德音冷笑道:“就这一次?上次武状元夸官时,她不给你扔过手帕和扇坠子吗?”
干城此刻已无刚才的气势,耷拉着脑袋,任凭德音摆布。德音又说道:“我不管你之前与王沚熙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但眼下这部《误终身》必须搞清楚。你如实告诉我,你前些日子与王沚熙都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干城便将那日路遇王沚熙的事说了一遍。德音听后思索片刻,问道:“王沚熙说要给你写信。信在何处?”
干城说道:“我没收到信啊!是不是沚熙写的信被人偷了?或者是草稿被人捡去了?”
德音又想了想说道:“王沚熙和王湄熙过去都在我家学女红。王沚熙是个谨慎的人,他若给你寄信必然要避着我。”
干城恍然大悟道:“莫非她将信送到了文华殿?然后被文华殿的人私看了?再然后流出了宫外?”想道此处干城脑门渗出许多冷汗来。
德音摇摇头,说道:“她没有牙牌如何能进入文华殿?她更不可能让她的夫君送这封信。所以她最多能把信送到皇城的守卫那里。若果这封信在转送途中被人拆看了……。”
二人对视一眼,再没说什么。转天一早干城直奔文华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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