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镜子……”纤袅指着镜子说不出话,“我们要马上离开!”
“把我抓稳,我带你游过去。”弘昼道。
弘昼搂住纤袅,费力地像对岸游去。此时隐幽湖就像望不到尽头,怎么也无法游过去。弘昼已经筋疲力尽,可是找不到落脚点。纤袅又看到湖上的孤船,担心弘昼累着,至少上了船。纤袅本来想着一起回去,却发现没有船桨,于是打算用手划。触摸到水的一瞬间,天色昏暗,竟然下起了阴雨。紧接着,犹如弘昼上次遇见一样,只见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鬼在面前。
“我上次就遇到了她!”弘昼道,“我上次应该就是在这里叫救命被听到的!我们离岸不远了!”
“现在是白天,应该不会有事。”纤袅在船里面四处寻找,找到里面的符纸,二话不说贴在女鬼的头上。
“我们马上走!”弘昼道。
两个人不断用手划船,而后面的鬼新娘似乎并没有什么动作,死死地定在那里。
“这东西也不是那么吓人啊。”纤袅道,“说不定就是一块木头,被谁玩鬼把戏穿上了衣服,而这木头又与这船相连,船动起来木头就浮起来。”
纤袅什么也不管,干脆将那红盖头摘下来,里面竟然是……一块木头。
“所以说我们一直在怕什么?”弘昼问,“一块木头?”
“怕是哪个工匠的孩子搞的恶作剧吧!”纤袅将红盖头收好,“那孩子真是顽皮,到处造谣。”
“那我们昨晚上看到的又是什么?还有那天晚上?”弘昼问,“那晚我还听见有人说话呢!”
“海市蜃楼呗!你那天晚上醉酒,醉糊涂了吧!”纤袅道。
许久,终于见岸。岸边等了一群人,见弘昼和纤袅回来,连忙呼喊。回到岸上,弘昼气急败坏:
“见我们不回来也不知道来接我们!我们若有事,你们都得陪葬!”
“我们也怕啊!”侍卫道,“王爷和福晋没事就好。”
“把这船,捞上来,烧了!”弘昼道,“把船烧了一切都好!”
隐幽岛上面度过一夜,反而让纤袅和弘昼没有那么害怕。甚至还做了约定——一起去看看那女鬼是什么样子。
“我想那‘女鬼’应该很漂亮,下一次遇见了我就把她娶回来!”弘昼道,“什么时候我们再去一趟?”
“谁知道你娶回来一个什么东西。”纤袅道,“你若敢娶,我也不说什么。许仙可以娶蛇妖,你也可以娶女鬼。但是娶回来,哪怕她修行上千年,也必须叫我一声姐姐,逢年过节也必须来给我送礼。”
“那是必须的,福晋的地位可不能撼动。”弘昼搂住纤袅,“为了我的纤袅,我才不娶她,她跪着求我我也不娶。”
“这不就对了嘛!”纤袅亲吻着弘昼的嘴唇,“真不知道你娶一块木头干什么?或者说,晚上窗边飘的红布?”
中秋团圆,但是因为雍正政务繁忙,很少举行宴会,因此弘昼在王府举行宴会。所有人都打扮得花枝招展,令弘昼欣喜得喝了好多酒。偏偏杏雨不怎么动筷,纤袅最先注意,忙问起缘故。杏雨倒也不回答,只言受了风寒。偏偏弘昼担心,连夜叫来崔奇哲。
“崔太医医术高明,风寒感冒什么的,崔太医开一剂药就好了。”纤袅道,“姐姐可要按时吃药。”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喝药还要别人追着劝,还要别人哄着喂药。”弘昼道,“杏雨可用不着。”
“回禀王爷、嫡福晋,侧福晋是有喜了。”崔奇哲道。
“那不正好!”弘昼喜得一下子就不醉了。
纤袅本来还在说笑,听到崔奇哲这样一说,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黑着脸从乳母手中抱过永璧,强颜欢笑:
“永璧很快也有人做伴了,姐姐大喜。就是不知,姐姐是给永璧添的弟弟还是妹妹。”
“那肯定是弟弟。”弘昼口无遮拦,并没有注意到纤袅此时很不高兴。
“王爷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纤袅拉住杏雨的手,“姐姐可要好生安胎,若是那里住得不舒服,到我这韫袭苑住尚可,去稽古斋住王爷也不会有意见。这第一胎是最难受的,生了第一胎,以后就好了。”
“多谢嫡福晋。”杏雨道,“托您的福,但愿是一个小阿哥。”
中秋夜宴还没有结束,纤袅便借口永璧要睡觉提前离开。她回到韫袭苑,十分生气地关上门,谁也不理,抱住永璧就是哭。永璧似乎知道纤袅很伤心,于是用手为她擦眼泪。
“侧福晋的孩子生下来,阿玛就要把给你的爱分给他。是个格格倒没什么,额涅就担心是个阿哥。”纤袅抱着永璧道,“你是额涅的心头肉,你大哥走了,你就是额涅唯一的孩子。不管侧福晋生下的孩子是什么样的,额涅都不准阿玛因为他而冷落你。你是嫡子,侧福晋生下来的虽不是庶子但是也不是嫡子,侧福晋就是平妻,她也不敢在我面前嚣张。你是实际上的嫡长子,将来王府的一切都是你的。额涅会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
纤袅抱着永璧哭诉,弘昼似乎察觉到纤袅异样,也来到韫袭苑。毕竟不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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