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还有这性子。”雪璎叹气,“我不在这几月,到底发生什么了?我回到韫袭苑才知嫡福晋已经病倒,您也不去看看。”
“她能病成什么样啊?”弘昼不屑问,抱住香玉:“你给她拿点儿药就行了。”
“王爷,您也去看看嫡福晋,二位阿哥若是没了额涅,那可就有事了!”香玉笑道。
“王爷,嫡福晋躺在床上好几月,月事不调,如今经水淋漓不尽,这不知几时可好。一直拖下去,轻则不孕不育,重则丧命啊!”雪璎很是急切,“嫡福晋连药也不肯吃,睡了醒,醒了睡,有时候几日不进食啊!”
“她不愿意吃药就不吃,死了算了!”弘昼怒道,“你去给她说,想活着就乖乖吃药,不想活了她一根绳子吊死我都不管!”
听到弘昼这样一说,雪璎感觉十分恼怒,那个坐在弘昼腿上的女人,雪璎向她投去一个敌视的眼神,让香玉捕获正着,便道:
“王爷,主子不怎样,奴才也好不到哪去。您看她那眼神,瞪得我好怕。”
“雪璎,没事你就别在这里瞎晃,免得香玉看了不舒服。”弘昼淡淡道。
听到弘昼这样一说,雪璎怒火瞬间被点燃,她强忍住怒火离开,来到浸月房间,将刚才的事情倾诉一番。浸月一听也是震惊,没想到香玉竟然变成这样,过去还如此胆怯,如今竟还学着吹枕边风。
“那个小贱人,把王爷迷得神魂颠倒,过去是我轻敌了!公主进宫之后嫡福晋就郁郁寡欢,也不管事,侧福晋也不去争宠,惯得那小贱人更加下贱!雪璎,嫡福晋不肯吃药也不是法子,她若一直消沉下去,我们怎么办?她是咱们的主子,我们只有靠她才能得宠啊!”
“我倒不在乎什么得宠,我也是越发看不起那郑香玉了!”雪璎冷冷道,“太医院里面还有很多麝香,改日我去取几分,断了郑香玉的根本!”
“麝香很名贵,买一指甲盖那么多,我一年的银子就没了,还是劳烦你了。”浸月道,“这嫡福晋一直病着也不是法子,总得让她吃药啊。”
“我今日瞧见,嫡福晋很多时候都在睡觉,还会梦呓,我寻思着让嫡福晋别一直躺着,多出去走动走动也好。”雪璎道,“我问了一下琅玕,琅玕说嫡福晋除了安神汤,就不怎么用药。”
“不如将要吃的药加在安神汤里面?”浸月问。
“不行,药物相生相克,一起用会出大问题的。”雪璎叹气,“我去唤唤嫡福晋,带她出去走走。”
香玉一直受宠,逐渐开始胆大妄为了。弘昼上朝的时候,她就在百无聊赖的闲逛,不知不觉来到韫袭苑的后花园,见里面的花儿生得娇艳,十分喜爱,便让花田里面的丫鬟过来:
“这花生得娇艳,是什么花?”
“这些花是嫡福晋珍爱之物,有各种品种虞美人和罂粟花。”丫鬟回复,“当初王爷寻遍天下找来花种,只为博嫡福晋一笑。”
“这花那么娇艳,开在这里岂不是可惜了?”香玉摘下一血色虞美人,那丫鬟见了连忙制止:
“格格,这里面的花摘不得啊!”
“有什么摘不得的,有没有人看,我爱摘多少就摘多少。”香玉轻笑,“琥珀,你把这一处的花都摘了,我带去王爷那里。”
“格格,这花当真摘不得!”丫鬟急了,“且不说嫡福晋喜爱,王爷爱屋及乌也喜爱,但是这只是次要。您瞧,这里面是混摘的,罂粟和虞美人都在,摘到虞美人还好,罂粟可摘不得。罂粟花是有毒性的,这两种花长相极为相似,不仔细区分是根本分辨不出来的。罂粟花入药就叫阿芙蓉,可以安神、安眠、镇痛、止泻、止咳、忘忧,嫡福晋的安神汤里面就有少量阿芙蓉,但是切不可多用。一旦没有控制住量,就会恶心呕吐、头昏、乏力、嗜睡、焦虑等症状,甚至出现幻觉以致死亡。雍正七年下令禁止,只有一些药房才有。王爷位高权重,便寻来许多花种,别人也不敢制止。”
“你在这里想必也有很多年了,这罂粟花和虞美人又有多大区别?”香玉问。
“回格格,光看花瓣倒无太多区别,但是看这花茎,虞美人的花茎上有很多绒毛,而罂粟花基本没有,再看这花果,罂粟花就要大很多。”丫鬟道。
香玉抚摸着这些花朵,忽然想到什么,笑道:
“你是说,这些花摘不得,是因为别人分不清?现在我是分清了,总得摘一些回去,可不能浪费了。”
“格格,这花是嫡福晋和王爷珍爱,我们都是好生爱惜,像伺候主子一样,您若是摘走了,奴才就没命了!”丫鬟苦苦劝道。
“既然王爷喜欢,我就带过去给王爷看,何罪之有?罢了,你忙你的,给我拿一把剪子,我带些给王爷瞧瞧。”
香玉吩咐琥珀帮忙摘花,忽然看到远处几个人影。原来,是浸月和雪璎带着纤袅出来散心。看到这里,香玉将琥珀叫停,轻移莲步走过去。毕竟不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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