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棺材的事情,纤袅有些忌讳,弘昼倒不这样认为。他一直喜欢红白喜事,对棺材自然情有独钟。
“那你给我定做一副棺材,我要金丝楠木的,上面要镶金镶银镶翠镶玉,还要有雕花。”弘昼道,“定做一副大的棺材,就不需要床了,我们就睡在里面,等有人来了,我们就从里面忽然做起来,吓死他们!然后我们一起当鬼,去吓死那些人!还可以这样,我当黑无常,你当白无常,我们一起去勾魂索命。”
“到时候真的黑白无常来了,被你惹怒了,就带你去见阎王爷了,那样你就天天躺在棺材里面了。我把你哭进地宫,我只好当一个可怜的寡妇,守着你的家产了!”纤袅笑道。
“你好没良心,我都死了,你也不陪我!”弘昼道。
“你死了还要我陪你?殉葬制早就废除了,更何况我是嫡福晋,要殉葬,也是奴才和格格们去,轮不到我!以前有殉葬制的时候,你见哪个皇后王妃殉葬了?”纤袅娇嗔一笑,“我才不陪你,你留我在阳间寂寞,我偏要让你在阴间寂寞!”
“阴阳两隔最痛苦,咱现在就在阳间乐呵乐呵,以后我若先到了阴间,我就在那里等你,你来了,我们再一块儿走,那样我们下辈子也是夫妻了!”
“你真想得美!”纤袅笑道,“这辈子你都左拥右抱,下辈子说不定就后宫佳丽三千人,哪里轮得到我?罢了罢了,我算是什么。”
“我看过夷人的画,他们的画上很多人都没有穿衣服,或者就是一块很简单的布挡着,我看,我可以去找宫里面的传教士,把你画下来!那样栩栩如生,我随时都可以好好欣赏!”弘昼道。
“我一个大活人你不看,去看画……”
“冷若冰霜我可不喜欢,你若肯让我好生欣赏,我自然不需要那些画。”弘昼道,“我得好好疼疼你!”
“好了,我兄嫂他们如何了?”纤袅问,“这么久了,就算染了病,也该好了,总不可能还在观察有没有染病吧?”
“他们已经好了,我在想什么时候陪你一起去看他们呢。”弘昼道,“你看什么时候?”
“现在!可以吗?”纤袅小心翼翼问。
“可以。”弘昼笑道,“只是今日天快暗了,不如明日我们一起去,我也好再准备一些礼物去探望探望。让他们在里面避疾有些贸然,恐怕他们早就想回去了。”
“好吧。”纤袅道,“我都想他们了,怎么你想到同我一块儿去?”
“你兄嫂不就是我兄嫂吗?我见我自己兄嫂不是合情合理吗?”弘昼理所当然道。
纤袅很高兴,见纤袅高兴,弘昼也高兴。汤泉沐浴之后,弘昼借口要去准备礼物,便去见了瑚成夫妻。见弘昼来了,瑚成不顾什么礼数,冲上去就骂道:
“你算什么狗屁玩意儿!你这是非法拘禁!我家中怎么会忽然出了天花?你倒装好人把我们夫妻接到这里来避疾,还在我家修的四合院使绊子,你要干什么?”
“这四合院你们便修着,我不阻拦了。”弘昼冷笑,“我已经把我的嫡福晋接回来了,她现在好好的。我答应她,明日就带她来看望你们夫妻二人。你可以把我做的事情全部告诉她,你看她会不会因此心里面承受不住悲痛欲绝!她那么软弱,如今我安抚好她,她就把我当作她的天,她依赖我。你告诉她一切,无异于打击了她。她那么脆弱,你是希望她知道真相,还是安稳生活?我可以给她最好的生活,你想看她痛苦,还是想看她幸福?”
瑚成一瞬间说不出话来,兰蕙看出了瑚成的矛盾,也很忧心。良久,兰蕙微微欠身,道:
“王爷疼爱福晋,世人皆知。奴才夫妻二人自然希望福晋与王爷恩爱如初。如今我们可以瞒住一切,假装是王爷关爱福晋娘家人,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福晋有一日知道了,您怎么办?那时候福晋悲痛欲绝,您再找什么借口安慰她?她从小性子就是如此,知道您欺骗她,难保她不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
“你们不说,我不说,她就不会知道。你们二人与我都很爱她,都希望她好。我可以给她最好一切,让她幸福。”弘昼冷冷道,“她嫁给我,是我的嫡福晋,我可以让她生,可以让她死,可以让他幸福,也可以让她痛苦;我可以放手给她自由,也可以将她永远关在鸟笼里面。只要她不知道天空是什么样子,她就会相信鸟笼是最好的地方!她嫁给了我,就要跟娘家人撇清关系。明日见了她之后,你们最好赶快做一个了断,不要去挑唆她,也尽量避免见她。”
“你好卑鄙!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你竟敢……你竟敢……你该死!”瑚成怒吼,“我要杀了你!”
兰蕙抱住瑚成不让他冲动,然而瑚成还是挣脱了兰蕙就要去打弘昼。弘昼不急,一旁的侍卫连忙将瑚成押住,用刀剑指着他和兰蕙。弘昼冷冷看着他们,道:
“我若是不卑鄙,在皇室斗争中早死了。不要妄图去得罪任何一个宗室,能够活着明哲保身的人,不是你们动得了的。”
“你……你……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瑚成几乎疯狂。
“想让你妹妹好好的,不那么痛苦,就别刺激她。好好配合我,在她面前多美言我几句。否则,我要将你对我的一切转换到她身上!”弘昼冷笑着离开,“你好好考虑,到底应该怎么做。要让她痛苦,还是让她幸福。她心里面有我,什么都听我的,哪怕我要罚她,要杀了她,她都心甘情愿。”
“你配让她爱吗?她早就对你死心了!”瑚成怒骂,“你他妈什么东西!她不会爱你!”
听到这里,弘昼勃然大怒: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她是我的人,你懂什么!你再敢乱说,我会有你好看!明日如何表现,你最好考虑清楚!”
事后,瑚成还是气急败坏,好在一旁有兰蕙安慰:
“咱忍一忍。王爷不是一个善茬儿,你我都看到了他的真面目,你我若是不按照他说的做,他的这副嘴脸,茑娘每天都会看到。茑娘那里受得了这样的惊吓,如今她身子不好,知道了恐怕对她不好。”
“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她怎么就嫁了这样一个人!”瑚成抹泪,“她以后的苦日子多了去了,和亲王对她一时热情,很快就会抛弃她。他那么多女人,怎么可能独宠茑娘一个?茑娘嫁给他,注定不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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