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纤袅得了永瑍,对雪璎也宽容许多,并没有如往常一般时常刁难。纤袅心里面也愉悦许多,整日抱着永瑍,爱不释手。雪璎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别的格格羡慕妒忌,又不好说出。纤袅特意命人为永瑍做了许多新衣服,乳娘也是精心挑选,生怕永瑍受了委屈。
“叮嘱好那些厨师,乳娘的膳食一定要丰富,若是不够,把我的分过去都行。”纤袅道,“但是切记,不能放盐,不能有酱油,只能是食材本身的味道,不放油,不放盐。还有每日的老母鸡药膳炖肘子,盯着乳娘全部用下,一滴汤汁都不准剩,切记,不准放盐。”
“那是当然的,不会有一粒盐的。”琅玕笑道,“我看过了,乳娘的膳食里面都是些大补的药膳,还有什么老母鸡、海鲜、肘子,我看着都馋。只是不放盐,乳娘恐怕吃不下去。”
“吃不下去也得吃下去,王府里面的嫫嫫,可不是想当就能当的。看好那乳娘的孩子,若是永瑍有什么不好,她的孩子也好不到哪儿去!”纤袅道。
“咱六阿哥长得白白胖胖,好得很!”琅玕道,“六阿哥能吃,乳娘自然要产更多的奶。奴才再去让厨子找一些滋补的给乳娘吃,能下奶的给乳娘吃。”
“对了,礼部册封侧福晋的册文已经下来了。我那里有些珠宝首饰和绫罗绸缎,你去给崔佳氏送过去。”纤袅笑靥如花,“毕竟是六阿哥的生母,可不能委屈了。咱们六阿哥这么机灵可爱,可不能是庶出。”
“六阿哥这么可爱,不仅王爷喜爱,您和崔佳氏喜爱,奴才也喜爱得不得了!”琅玕道。
“册封侧福晋的册文已经下来了,什么时候你也生一个孩子?”纤袅笑了,“什么时候嫁给罕札博勒果?”
“奴才都说了不嫁!”琅玕羞红了脸,“奴才……奴才还要照顾六阿哥呢!”
礼部和宗人府挑了吉日,便要正式册封雪璎为和亲王侧福晋。册封当日,由礼部宣读册文,只见纤袅身着绣五爪金龙四团石青色吉服褂,前后正龙,两肩行龙,吉服冠东珠十,上衔红宝石,朱纬,上周缀金孔雀五,饰东珠七,小珍珠三十九。后金孔雀一,垂珠三行二就。中间金衔青金石结一,饰东珠各三,末缀珊瑚。冠后护领垂金黄绦二,末亦缀珊瑚,青缎为带。领约,镂金为之,饰东珠七,间以珊瑚。两端垂金黄绦二,中贯珊瑚,末缀珊瑚各二。采帨月白色,不绣花文,结佩惟宜。绦皆金黄色。珠一盘。珍宝随所御。绦皆金黄色。纤袅端坐在正殿中央,杏雨稍次之,只见琉璃和玻璃扶着雪璎款款前来,两旁最次的格格们马上跪下。只见雪璎如杏雨一般,吉服皆与纤袅同,只是冠顶只有东珠九。
“奴才崔佳氏请嫡福晋安。”雪璎行大礼。
“请起。”纤袅微微一笑。
雪璎方起,又与杏雨行平礼。
“一会儿你还要随我进宫去给皇上、皇太后和皇后谢恩,一会儿便要换上朝服。”纤袅道,“如今是王府的侧福晋了,可不是普通的侍妾格格了,服饰是有专门定制的,进宫谢恩可不能穿错了。平日里进宫给皇后、皇太后请安,只要不是重大节日,穿上常服还是可以进宫的,但是我们进宫也不是随便进去的。进宫尽量避免走皇上可能经过的地方,那样若是没有穿对衣服就是惊扰圣驾。”
“多谢嫡福晋提醒,奴才谨记在心。”雪璎道。
“这就好。”纤袅拉着雪璎入座,“永瑍现在还小,我总担心我一个人照料不好。按理说,你侧福晋了侧福晋就要搬去皓辰苑,我寻思着你还是与我在韫袭苑留几年,那样你每日也方便来看望照顾。”
“多谢嫡福晋。”雪璎笑道,“只要嫡福晋不嫌弃厌恶奴才,奴才必然每日都来请安!”
“你今日很美,待永瑍睡醒了,让他好好看看你。”纤袅道。
纤袅与雪璎畅谈,因为有永瑍,纤袅与她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倒还亲密了许多。册封礼结束后,弘昼、纤袅便与雪璎一起进宫谢恩。弘昼仪卫,吾仗四,立瓜四,卧瓜四,骨朵四。红罗绣五龙曲柄盖一。红罗绣四季花伞二,红罗销金瑞草伞二,红罗绣四季花扇二,青罗绣孔雀扇二。旗枪十,大纛二,条纛二。豹尾枪四,仪刀四。马六。常日在京,用曲柄盖一,红罗伞扇各二。吾仗、立瓜、卧瓜、骨朵全。马四。前引十人,后从六人。销金红伞二,纛二,旗十,立瓜、骨朵各二,吾仗四。
纤袅仪卫,吾仗二,立瓜二,卧瓜二,骨朵二。金黄罗曲柄绣宝相花伞一,红罗绣宝相花伞二,青罗绣宝相花扇二,红罗绣孔雀扇二。黑纛二。红色曲柄伞,道旗二。红仗、吾仗各二。销金红伞一,青扇一。拂子二,金吐盂、金水盆各一。雪璎仪卫与纤袅仪卫差别不大,只是少青罗花扇二。
弘昼仪卫在前,纤袅仪卫在中,雪璎仪卫居后。周围百姓见了轿辇,忙退到路两旁跪下。雪璎第一次享受到这种感觉,不觉得有些得意。纤袅的朝冠与吉服冠类似,不过是把最顶上的红宝石换成了东珠。朝褂,色用石青,片金缘。绣文前行龙四,后行龙三,领后垂金黄绦。雪璎所着皆与纤袅类似,不过略降一等。弘昼朝冠上缀朱纬,顶金龙二层,饰东珠十,衔红宝石。石青片金缘二层,里用红片金或红纱。上缀朱纬。前缀舍林,饰东珠五。后缀金花,饰东珠四。朝带,色用金黄,金衔玉方版四,每具饰东珠四,中衔猫睛石一,左右佩绦如带色。吉服带亦色用金黄,版饰惟宜,佩绦如带色。
“和亲王府,住着老虎,藏着妖狐,谁知道那心肠毒!卧龙凤雏,出自何处,和亲王府,只等待行将就木。白烛祭奠嚎哭,黑心奉天欺奴。遍地白骨,漫天恶俗。门口两只大狮子,吃了库银骨不吐,不敢言而敢怒……”
远处传来一阵童谣声,因为和硕亲王与福晋进宫极为重大,街道上都极其恭敬与安静,无人说话,却忽然传来一阵童谣声。弘昼本来还沉浸在娶了侧福晋和纤袅妥协的欢欣之中,听到这童谣声,瞬间暴怒,楚桂儿连忙带着侍卫去把几个唱童谣的小孩押过来,强行把他们按跪下。一个男孩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弘昼,楚桂儿便马上一个巴掌打过去:
“畜生,谁准你抬头的?平民百姓见了官员尚要下跪,王爷出行,不比官员出行重大?谁准你这狗眼睛偷看的!”
那小孩被打了一巴掌,鲜血从嘴角流出。那小孩不过六七岁的模样,受到这种惊吓,便哭起来。一旁的爹娘听到儿子的哭声,却只能跪在街道两旁低着头,任凭泪水流下。
“聒噪得很,别让我再听到看到什么。”弘昼揉了揉太阳穴,又问另外几个小孩:“这首童谣,谁教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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