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斯逸朝安知奕使了一个眼神。
京城,玉宁殿。
月色如练,安虞的眉头紧蹙着,靠在窗边,腹中的坠痛让她寝食难安。
“许太医,你实话告诉本宫,这胎还能保多久?”安虞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眼角滑过一丝泪,身为母亲她如何不想生下自己的亲生孩子,可是她又能清楚地感知到下坠的痛感。
她终究是连这个唯一的孩子都要留不住······
她已年近四十,容颜不再,曾经取下海誓山盟,一生一世的爱人也早已有了新欢,只有她在这个玉宁殿中像是一朵开到糜烂的花,就要枯萎。
这个孩子的离开,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人会伤心,所有人都会大松一口气。
“微臣竭尽所学也不过能保这胎儿一月!”许太医带着几分沉痛,有些实话,他也只能埋在心里。皇后娘娘这身子本来是根本不可能有孕的,这次也纯粹是这个孩子命大,只是······
“一个月啊···”安虞轻抚摸过尚且平坦的肚子,她甚至都没能好好感受他的存在就要离开自己了:“退下吧,本宫知道了······”
许太医收起药箱后,彩云跟着送他出去了。
只留下彩霞在身边:“娘娘,孩子总会再有的!”
“不会了···”安虞说完的时候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眼角落下的清泪,她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在这宫中,哪怕是最低贱的宫女都能生下皇子,唯独自己不可能再有了。
她早该知道的,那人怎么会允许未来坐上皇位的人有安家的血脉呢?安虞看着桌上放着的簪子,是他们定亲之时,他亲手为自己戴上的。
或许从那时候开始就是错的!也许更早在他们御花园相遇那次,她以为的天赐良缘,或许便是他的处心积虑。
“娘娘!安家来信了!”彩云急匆匆地捧着一封信进了门,连身上的雪都来不及掸落。
安虞急匆匆地拆开信,心下又是一惊:“逸儿如何得知不是我亲生的?”她紧紧地抓住桌角,腹部的疼痛又一次袭来,她现在唯一的指望便是姜斯逸,是谁要害得他们母子离心!
“娘娘!您要先保重身子!”彩霞见状赶紧将信拿走:“左右四王爷还是记下你的名下,知道又如何,同娘娘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不行!”安虞撑着头,让自己冷静下来,缓缓看向自己的肚子。
她的手慢慢开始握紧,她早该明白的!安虞缓缓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这个孩子不能白白牺牲!
她要为逸儿的后路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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