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人了,差一点小命就不保了。
阎翳低下头,看了一眼身上的寝衣,瞬间头都疼了起来。
他好不容易才得了空闲,休息一会,结果这躺下还不到半刻钟,又得起来。
阎翳拉开面前的纱帘帷幔,赤足走了下去,只走了一步,瞬间,身上的衣裳穿着完整,凌乱的墨发也井井有条的披散于后肩,散发着满满矜贵的气质。
重新换了一件墨蓝色衣袍的阎翳,这才再次的出现在众人的门前。
“见过阎王殿下——”
“殿下,午时好。”
“阎王殿下——”
一路行礼的人不断,直到迎客的皓澜大殿。
鬼仆茆町一直守在殿门旁,抬头瞥见那一抹修长的身影,忙低头喊道:“见过阎王殿下——”
听到动静的玉婳,忙放下手中的花茶盏,起身看了过来。
阎翳抬脚踏入大殿,在经过茆町的身旁时,身上的气息越发的冷了。
茆町吓得头都不敢抬,怎么回事?阎王殿下他心情不好?
若是他知道,阎王殿下是因为他而心情不好的话,怕是会吓个半死吧。
“阎王殿下——”玉婳低身给他行了一礼,目光全在他身上。
身后的两名婢子也紧随其后,“拜见阎王殿下。”
“帝姬殿下怎么来了?”阎翳拂袖坐了下去,脸上的神情不太好。
玉衡脸上的笑一下子就僵在了嘴角处,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你……你可是遇上什么心事了?脸色这样难看?”
阎翳冷漠的抬眸看她,“帝姬殿下若无旁的要事,就请回吧。”
“不,”玉婳跨过桌案,走向前来,见他眉头皱的越发的深了,心也好像针尖扎一般疼痛。
“我过来看看你,你便这般的要赶我走吗?”
“唰,”大殿一下安静了。所有人异常同步的低下头,不敢多看一眼,也不敢多听一个字。
玉衡看他的目光,逐渐变的红润了起来,“昨儿个,你走的急,有些事,我真的很想问问你,难道…就因为兄长与蝶儿姐姐的事,你就不理我了吗?”
“明明我们……之前也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不是吗?”
阎翳低下头去,身上的冷气压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压的整个大殿内的气氛,降至冰点。
殿外,却突然多了一抹娇小的身影,悄悄的缩在了殿门下。她低着头,耳朵竖了起来,嘴边扬起了小小的弧度。
“我知道,蝶儿姐姐离开了,无双也不在了,所有的重担都落到了你的身上,你心里苦,无人能分担。”
“我也知道,你怕照顾不好你与无双的孩子,所以搜罗了整个天下,为她寻来了血灵珠花服下。”
“最后……”玉婳的声音渐渐的,渐渐的哽咽了起来,“最后你不惜白白浪费了五十万年的修为,只为了那个孩子可以更好的服下血灵珠花,跳过像无双小的时候那般痛苦的化形成人的阶段,直接让她变成了一个鬼族般的孩童。”
所有人震惊的低着头,不敢想象这些事,会是传闻中冷心冷面,铁血无情的阎王殿下做的。
“我知道你心里所有的苦,也明白你现在所承担的一切责任,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
她眼角落下泪来,尝在嘴边无比的酸涩痛苦,“与我像从前一般,喝喝茶,说说话呢?”
草芙看着蹲在那里,前一秒还笑的像个小狐狸一样的人,后一秒就变了脸的妙媛,低颤:“小、小殿下……”
阎翳站起身来,面上越发冷漠,“本殿与你,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要是想来这里做客,本殿会让人举宴欢迎你,你要是想来这里与本殿说些什么,那就请回吧。”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玉婳崩溃的目光看着他,声音颤抖:“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这样对我?是因为无双,还是蝶儿姐姐?你告诉我,好不好?”
两名婢子惊了,“殿下?”
阎翳抬脚便走,“本殿与你,与整个仙族都没有什么好说的。”
玉婳红着眼睛,抓住他的衣袖,哭道:“如何与仙族没什么好说的?仙族怎么了?你可是还因为蝶儿姐姐的事,怨恨我兄长,也怨恨我?”
“本殿说了,没什么好说的。”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玉婳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袍不松开。
“啪,”殿门突然被推开。
妙媛失魂落魄的走了进来,看着对面那拉扯的身影时,那般的刺目窒息,只想逃离。
“小殿下?!”众人心一慌。
“媛儿?”阎翳蓦然抬头,有些不敢相信她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玉婳慌了神,连忙擦了擦眼泪,转过身来,“你……”
妙媛紧紧的扯着自己的衣袖,说不出一句话来。
阎翳抬脚上前,“媛儿,你怎么来了?”
她转身就走,泪水在刹那间就落了下来。骗子,昨天还与她一同去看母亲。大骗子,今天就与别的女人在这里拉拉扯扯了。
“妙媛?!”阎翳脸色阴沉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她二话不说的就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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