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辉玥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式的符文,不知道这符文有什么作用。
但她总觉得自己对它极为熟悉,熟悉到了只要回想大概的样子这符文就能浮现在脑海的程度。
虽然袁辉玥很想立刻将这符文之事思考清楚,但测试时间紧迫,她的眼角余光已经瞄到另外两个女孩开始着手绘制了,这让她根本来不及细想自己对那符文感到熟悉的原因,只能立刻收心。
甚至那名未能将双手彻底浸湿的跋扈女孩,手上也似乎凝聚了不少水珠,下手绘制符文时,竟没有半点缺少圣水卡壳的情况发生。
另外两人已快绘完大半符文,袁辉玥这儿却还没开始动手,她赶紧专心地按照木板上符文的样子,一笔一划地跟着绘出了这圆溜溜的符文。
等三人都将符文绘制完毕,主考官扫视了她们几人的作品,微微点了点头后,请她们将双手收回,又让一旁的侍从递上能擦去圣灵水的特制方巾。
一切事毕,主考官这才开始悠悠念诵咒文。
这位主考官念咒的声音极小,站在袁辉玥的位置,只听到些许耳语声,听不清楚具体的咒文。
但这些模糊的念咒声传进她的耳中时,竟也与那符文一般让她万分熟悉。
她惊讶地张嘴欲问,又忽地停下,不着痕迹地打量起身旁的两个女孩,见她们面上并无异色,便也将自己这怪异的感受咽回肚里,打算等测试结束后,再与娘亲商量。
袁辉玥学着其他人的模样,好奇地注视着念动咒语的主考官。
待主考官将咒文念完,几人面前的黄符纸也奇异地发出了光亮。
台上的几位兵卫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开始面面相觑起来,其中有位领头状的兵卫出言招呼着身侧的小兵卫,让其飞快下了台,不知去做些什么。
主考官面带喜色地一一记录完她们三人的姓名后,才示意她们放下兜帽解开面具放松一番,将外披、面具等物件一并交予一旁的兵卫带回小厅。
袁辉玥也终于知道了另两位女孩的名字。
那位纤弱女孩名叫阮婕玲。
褪去外披之后,她有些不适地躲闪着周围之人看过去的目光,小心地缩到了稍远一些的位置,紧紧环抱着手臂,用手掌死死遮挡着衣服之上丑陋的补丁。
虽然她周身因为长时间的暴晒显得黝黑,不止发丝枯黄软塌,手臂之上也布满了干燥的裂纹,十足的穷苦家庭出生之人的模样,却意外地长了一对弯月细眉和一双惹人怜爱的杏眼,配合着小小的嘴唇,整个人像盛放在高崖之上的风铃花一般充满了矛盾的脆弱之美。
而那位跋扈的女童,竟也有一个十分好听的名字,叫张芊语。
褪去外披之后,她第一时间扫向袁辉玥母女的方向,见到她们二人衣着虽算不上十足华丽却也是低调稳重的款式之后,不大开心地撇了撇嘴,下一瞬,注意到一旁十足窘迫的阮婕玲后,她似乎又找回了场子一般,高高昂起了脑袋,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在场之人中,家世最高一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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