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那宁安郡主就是个放荡的淫妇,说不定三年前就看上了咱们齐兄,自荐枕席来了……”
时灏轩面色窘迫,不敢说话,看他们说得热闹,偶尔还跟着附和两声。
齐元柏不自讨没趣儿,想起自己脸上那道疤,脸色狰狞恐怖,挥手将管事叫了过来,“去,往他们饭菜中下点东西,最烈的那种,爷还没尝过那宁安郡主是什么滋味呢。”
管事一惊,揩了揩额上的汗,“公子,国公爷吩咐……”
“敢拿我老子来压我?”齐元柏站起身,狠狠朝他腿窝踢去:“我老子都不敢管我,你算什么东西?”
管事连连应是。
“滚!”齐元柏整理了一下衣裳,瞪他:”办不好爷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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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看什么呢?”萧继之凑上前,却看到时鸢一脸的算计,一扇子戳到她面前,“话说在前头,要惹事儿,本世子不奉陪。”
“瞧你那出息。”时鸢打下帘子,敲了敲空桌,瞅他:“饿了,赶紧下去催催。”
“不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嘛。”萧继之不服气,“搁三年前,别说这小小的寻芳阁,整个上京我也能给它掀了!”
时鸢挑眉,作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说。
萧继之泄了气儿,摇着扇子,话里有不甘也有不屑:“一年前颖国公主动请缨处理西南水患,于国有功,不久又替陛下挨了一刀子,因此落下旧疾。咱们陛下念其功劳,特赐其盘龙玉玦,上朝可免跪拜,见此玉玦如见圣上。”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齐元柏那孙子也装起了大爷,这些年在上京可谓是横着走,放眼整个上京还真没几个人敢跟他作对。”
萧继之收拢折扇,“本世子也不是怕他,万一惹着了那龟孙,颖国公上陛下那儿参我爹一本,这个……宁安你说是吧……”
时鸢不搭话,萧继之嘿嘿靠近,”要不然,等你成了太子妃,让本世子也体检一把鸡犬升天的感觉,如何?”
“行啊。”时鸢环胸看他:“换你萧世子去嫁,如何?”
萧继之轻咳一声把话题带过,拿过酒坛子往时鸢碗中倒酒。
“萧继之,你来。”时鸢冲楼下扬了扬下巴,“人姑娘都迷晕过去了,这寻芳阁能干净么?”
萧继之顺着时鸢的目光往下,几个姑娘脚步虚浮,被半拖着上了楼,明显被下了药。
“强买强卖的勾当,在上京搁哪儿不少见?”萧继之捧着酒坛子,手一顿,“宁安,别闹事,这事儿轮不到咱们管。”
说话间,小厮进来上菜,闲笋蒸鹅,八糙鹌子,八仙盘,丝瓜卤蒸黄鱼……菜品丰盛,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萧继之早就饿了,埋头正要大块朵颐,时鸢却伸手拦住了他的动作。
“怎么了?”萧继之不明所以,伸手去拿远处的肥蟹。
时鸢抓起银箸狠狠敲了他一记,从腰间锦囊摸出一根尖细银针,对准那盘螃蟹一探,银针自下而上变黑。
萧继之猛地站起身,暗骂了一句脏话,沉下脸,“齐元柏那龟孙竟敢在老子面前玩阴的!宁安你……别冲动啊……”
话音未落,萧继之扇子僵在空中,眼看着时鸢起身掀翻了桌子,饭菜哗啦落了一地。
转眼人就从雅间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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