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采花贼嘴里塞着破布,脸上都挂了彩,满脸屈辱地瞪着时鸢。
因为时鸢逼着他们的衣服都扒了,只留了条裤衩。
他们当采花贼这么多年,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屋里静得可怕。
“委屈啊?”
时鸢摇头叹息,
“本郡主更委屈呢,若是有人冲进来,发现本郡主挑男人的眼光这般差劲,本郡主这脸还要不要了?”
“哦——你们知道吧?”
“我是未来的太子妃,过几天就要和太子成婚,我那个未来的夫君要是知道我私通的男人长的如此惨不忍睹,你让他怎么想……”
三个男人脸上登时露出惊恐的表情。
因为嘴巴被堵住了,拼了命也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时鸢好笑扬眉:
“放心,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我问,你们答,本郡主问完了便放你们走,如何?”
三个男人点头如捣蒜。
时鸢拿出他们嘴里的破布,扔到一旁。
麻子脸啐了口唾沫,随即就要大叫。
“别出声,否则……”时鸢手上把玩一把匕首,一字不落把话还给了他们。
言笑晏晏,语气温和。
——若忽视她手上那把淬着寒光的匕首。
三人登时闭紧了嘴巴,摇头,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淌下来。
如此一对比,时鸢倒是更像那采花贼。
“赵氏雇你们来的?”时鸢用破布擦拭着匕首。
那破布正是从麻子脸的一片衣角。
三人摇头:“不,不是。”
时鸢略有意外,“是谁?”
三人不说话了。
时鸢睨了眼麻子脸:“你来说。”
麻子脸手腕还在抽痛,眦牙咧嘴道:“那个婆子自称是颖国公府的……”
“颖国公府……”时鸢喃喃自语,若是齐如萱……收买这几个歪瓜裂枣来玷污她的清白,倒是不无可能……
但齐如萱如今在宫中,是如何收买这三个人的?
比起齐如萱,时鸢更怀疑赵氏。
不过当下这个问题还不是最重要的。
时鸢眸光扫过面前三个男人,“她给了你们多少银子?”
三人皆被她这样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
麻子脸见其他二人都看着他,咬咬牙:“一百两银子。”
“什么!”
时鸢“噌”地站起身,桌上的茶盏抖了三抖。
那三人也被吓了一跳。
“一百两银子就把你们收买了!?”
时鸢一脸屈辱,手心都在颤抖,艰难出声:“我,我就值一百两银子?”
她找花魁,找小倌都要几千两银子呢……
三人:“……”
只见时鸢眸光冷了下来,抿着唇,看着面前这三个人,好似在看死人。
三人打了个寒颤。
麻子脸实在受不了了,闭着眼豁出去了,
“你方才说好放我们走的!”
时鸢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执起茶壶,“既然来了,喝杯茶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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