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田立刻放下筷子,站起来,顺手抓着两个馒头,就往门外走去,他背对着两人匆匆喊一声:“我走了!”
他一边朝乐坊方向疾步前行,一边往嘴里塞馒头,心里盼着乐坊此时还有空位。
当他来到乐坊门口时,守门的杂役就把他拦下,不允许他进去,语气十分轻蔑:“里面的位置快要坐满了,你一个小小的旁读书童,就不要浪费时间了,位置有限,把机会留给更有需要的人吧!”
听到这话,余田就来气了,自己早饭都没来得及好好吃,一听到消息就紧赶慢赶跑过来,人都走到门口了,居然进不去!
他质问道:“书院有明文规定,旁读书童不能进入乐坊吗?”
“如果你拿不出来证明你现在的行为有据可依,那你自作主张把我拦在门外,就是利用职责之便,随意欺压他人,书院是传道受业解惑的地方,不是你仗势欺人的地方,你这样的害群之马,应当赶出书院!”
杂役心中恼怒,你一个旁读书童,态度居然这么嚣张,还敢拿书院来吓我,还说要把我赶出去。
他张嘴辩论,可惜,他脑子转得不够余田快,嘴皮子也没有余田利索,屡屡被余田怼得哑口无言。
既然说不过,他就抬起手,作势要打余田的脸。
“住手!”卫夫子喊道。
杂役可没听卫夫子的话,手掌已经朝余田落下,余田立刻抓住杂役挥来的手,再反手回了两个耳光,杂役感到两侧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卫夫子从远处朝门口走来,呵斥道:“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卫夫子这次是乐器类比赛的负责人,他今早领着贵人过来乐坊开讲,走到门口却看到两个人发生口角,自己出言制止,却还是出现了肢体冲突。
卫夫子感到十分难堪,这让贵人如何看待贤文书院的学生!
“你们两个,快快跟柳夫人道歉!”卫夫子怒声吩咐道。
余田看见卫夫子身后不远处,还有三个人,柳夫人戴着帷帽,看不清容颜体态,另外两名是丫鬟的装束打扮。
柳夫人缓缓走来,停在余田前面,打量一番,温柔地问道:“你想听我讲课?”
余田立即点头,顺道简单地说了自己的遭遇。
柳夫人听后,对卫夫子慢条斯理地说道:“这孩子好学,就让他坐在我旁边吧!”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愿意出面,保下余田不受罚。
卫夫子立刻回应:“柳夫人爱才之心,真是令人佩服。”
然后,他对着杂役呵斥道:“这里不是你仗势欺人的地方,去李叔那里领罚吧!”
杂役这时,早就没有了刚刚嚣张的气焰,他顾不上脸上的疼,跪在卫夫子腿边求饶:“先生饶过我吧!”
一旦去了李叔那里,就肯定是干不成乐坊守门这份清闲的差事。
卫夫子摆手,不愿纠缠:“你若影响了此次开讲,我更饶不了你!”
杂役吓得立即朝一旁挪动,让出身后的路给卫夫子,自己则长跪不起,心里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卫夫子会心软,继续留用自己。
可惜,若是平时,卫夫子才不会管这等闲事,杂役和旁读书童,哪一个都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但今天柳夫人在场,又出面保下了一人,那另外一个人自然要被重罚,才好对柳夫人有交代。
卫夫子朝柳夫人抱歉地说道:“让柳夫人见笑了,请随我进去。”
柳夫人颔首:“有劳卫夫子了。”
他从容跟在卫夫子身后,从杂役前面越过,一路走到乐坊二楼最大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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