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听后,脸上隐含怒意,碍于卫夫子和柳夫人在场,他不可以表露太过明显,他心想着,这王山嘴里居然没有一句实话!想起刚刚王山说自己老糊涂、假正经、倚老卖老,李叔眼神冰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山,仿佛是在看一个已死之人。
王山感觉到自己周身寒冷,冻得身体直哆嗦,他心中懊悔,早知道余田那小子是柳夫人的关门弟子,有贵人照看,自己就不该去招惹他了!
事情真相大白,李叔当即宣布:“王山公报私仇,恶意诬陷他人,罚六十大板。”
原本该是余田和温大年的受的板子,全部转移到王山的身上了。
李叔又指着那四名壮实杂役,说道:“你们四个,把王山押下去!”
四名壮实杂役将王山抬起,王山不断挣扎,哭喊着饶命,被壮实杂役抬到了行罚房。
王山趴在木板上,他的四肢扣上铁环固定,身子被迫牢牢地贴在木板上,无论他怎么挣扎扭动,都无法脱身。
那四名杂役本就看不起王山这个人,更何况王山为了单向的个人恩怨,害得他们被温大年打伤,所以,他们四人悄悄贿赂了行刑的杂役,让他给王山上手段。
行刑的杂役收了钱,一脸包在我身上的表情,那板子结结实实地打在王山身上,偶尔还专挑关节的位置打,王山的哀号声在行罚房大声响起,又渐渐弱下,他晕过去后,就会被冷水泼醒,继续行刑,周而复始,直到六十大板全部打完。
王山浑身无力,只感觉到滔天的痛楚,他被人抬回房间后,就一直趴在床上,不能动弹分毫。
接下来三个月里,王山被人好吃好喝的养着,身体渐渐恢复,只是这六十大板伤到了骨头,他双腿基本上废了,往后只能靠着拐杖才能行走。
对于王山这样恶意欺瞒自己的杂役,李叔才不会让王山痛痛快快地死去,既然王山身体恢复了,李叔就将王山赶出去,让他另谋生路。
王山起初骂骂咧咧,但还是无奈杵着拐杖下了山,白天在山下乞讨为生,晚上就睡在破庙里。
没有专人照料,王山双腿的关节处每天晚上都会疼痛,简直是痛不欲生,王山实在受不了了,疯魔般拿着斧头砍自己的腿,吓得众人四处逃散,王山身上的血腥味引来了一只鬣狗。
当王山回过神后,他看见一只鬣狗站在门口前,静静地看着自己,王山孤身坐在破庙里,他心里有些害怕,他拿起拐杖对着鬣狗胡乱比划,嘴里大声呵斥着,企图吓走鬣狗。
鬣狗惊慌地逃开,王山紧紧抓住拐杖不放手,一刻钟后,鬣狗没有出现,外面也是静悄悄,没有任何声音。
王山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看着满地鲜血,心里突然燃起一股求生欲,他不想孤零零死在破庙里!
他刚刚放下拐杖,准备简单包扎伤口,再爬向门口求救,却看见那只鬣狗领着其他五只鬣狗出现在门口,眼睛紧紧盯着王山。
王山毛骨悚然,它们慢慢抬腿迈进房间,一步一步朝王山逼近,王山忍痛将断肢丢向鬣狗,企图以此换来一丝生机。
两只鬣狗跃起咬住断肢,走向一旁啃食,其他鬣狗贪婪地看着王山,纵使王山的拐杖再如何挥动,鬣狗还是扑在了他的身上。
第二天,众人回到破庙里,发现王山已经不在了。
从王山躺着的位置到门口阶梯,再到旁边的草丛森林,留着一条长长的血路,干涸的血渍混着些奇奇怪怪肉沫,有人沿着血路走到草丛上,发现散落在地上,已经被啃食干净的骨头。
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余田才不会管王山的生死,王山这样拙劣的诬陷手法,根本不会影响到他,即便没有卫夫子的解围,余田一样有办法脱困,只是通过王山,他看出了李叔对自己持有偏见,对周宽这一派的更是有打压的意思。
余田决定,他要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周宽他们对李叔的了解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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