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导皱起眉头。

确实，眼下流量当道，黑红也是红，所以总有些人会剑走偏锋，最后在邪门歪道上一去不复返。

“我对这些不了解，又很信任她，所以一切都交给她来安排。事实证明，她说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我确实很顺利地让人记住了。只不过，洗白这件事好像没有那么容易。”

沈佳音说这话，大部分是真的。

原主走的这条黑红的路，周沫居功至伟。包括很多具体操作，也都是周沫给原主出的主意。

原主深信不疑，一切照抄，这不就被带沟里去，不得翻身了！

当然，原主要是心理素质足够强大，这条路走着倒也没什么问题。就好比这部《无双传》，要不是看在原主黑红的体质上，卫导能给她机会？

卫导和编剧对视一眼，心下了然。

这样一来，沈佳音从前那些奇葩的操作，还有最近的转变，就都说得通了。

“那是自然。就是衣服脏了，要洗干净还得费一番力气。更何况人？固有的印象哪里是这么容易改变的？”

沈佳音苦笑了一下。“是啊。我这次摔下马，一度差点没熬过来。当我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时候，突然就想：我要是这么死了，等待我的也只有骂名，没有谁会为我难过吧？所以.”

沈佳音突然很庆幸，落马这事儿真是万能便利贴，哪里需要贴哪里，而且都很合适！

“你这么想是对的。在这个圈子里，没有背景没有来头，想要红确实不容易。但一条黑路走到底，那一定是错的。就算真的红了，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嗯。”沈佳音重重地点头，一脸坚定，“所以我决定以后踏踏实实地干活，要是能红当然最好，实在不行，混够了就去干点别的。反正我努力过，也不遗憾。”

“说得好，就该这样。”卫导赞赏地看着她点头。

年轻人走错路不要紧，但别一条路走到黑，发现错了及时掉头，还是有机会的。

场景那边布置好了，沈佳音该说的话已经说出去了，见好就收，也不打扰卫导干活了。

刚刚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好些人都听到了。如果没有意外，她说的话应该可以通过他们的口传出去，洗白的第一步棋算是走出来了。

后面没沈佳音的戏，她换了衣服后，照旧又蹲回卫导和编剧身边学习去了。

卫导一转头就能看到她，偶尔还会就某个剧情问及她的意见，或者给别的演员讲戏的时候也会看她一眼，好像是在确认她有没有听懂。

事实上，沈佳音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一套看法，而且往往能切中卫导的心思，所以卫导越看她越觉得无比顺眼。

李晓晓默默地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差点没把一口烤瓷牙给磨碎。

卫导脾气不算好，要求也高，将女演员骂哭是常有的事。

在落马之前，沈佳音就因为演技太差被他骂了好几回。

如今倒好，他不仅允许沈佳音蹲在他身边学习，还没事儿就给她一点指导，还经常对着她笑。

沈佳音这个贱人，该不会又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吧？

或许是她的怨念太深了，不说沈佳音，就连卫导和编剧都察觉到了。

终于，在她又一次暗戳戳地看过来，脑补了一出大剧的时候，卫导发话了。

“李晓晓，你有什么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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