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说:“这个地方距离你那边倒是不远,但也是半个月以前的事情了,听他妈妈说沈行之临走前说是要出去散心,每次联系所在位置都不一样,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在各种古镇。”
赵西澄记得沈行之前段时间曾跟她说过他的生日愿望就是和她一起找个古镇度假一周。
正要挂电话,姜落又开口:“他妈妈的反应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的表情总感觉这个儿子要挂了一样,真是不懂。”
“西西,”姜落的声音有些微微不安,“你说沈行之他是不是真的出什么事了?”
这只能说明,沈行之的情况并不好,沈母以前一心只扑在女儿身上。
现在女儿基本上形同废了,她只能把自己所有的野心和期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
只是沈母此时鞭长莫及,儿子不肯回家,绑又不可能绑回去。
赵西澄的通讯录中有沈行之和沈母的联系方式,之前的电话卡注销前她有转存到新的号码中,以备不时之需。
正午过去没多久,张倩换新工作出去面试了,家里眼下就赵西澄一个人。
她去厨房倒了杯橙汁,随后坐进客厅的沙发中。
这套老公寓虽然面积很小,但是格局很好,南北通透,采光不错。
她闭眼休息了会,最后起身拨通了沈母的电话。
之前在西班牙的时候,刚开始,沈母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打电话过来逼她让沈行之回国。
电话里很快传来沈母特有的偏中性嗓音。
停顿了一下,才开口:“你好,沈阿姨。”
这天她们聊了有一小时,沈母几乎全程哭下来的。
从沈母的口中,赵西澄得知在她最初离开的那段日子,沈行之并没有什么反应,照常吃喝睡除了几乎不再进行社交以外,看不出不同。
大概过了一周之后,他的饮食起了变化,同时也发现了整晚失眠的现象。
是路雨鸣最先发现他不对劲的,和沈行之家人商量之后便暂停了他在公司的工作。
沈母知道后立刻联系了自己在医院当教授的姐姐,想把他送去医院,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很明显是抑郁症状。
沈行之顺从的去了,表现得非常配合,只是病情并没有因此得到缓解。
医生怀疑他并没有配合用药,沈母自从发生了沈西的事情之后,不希望太逼自己的儿女。
为了不愿让沈行之有被监视的感觉,因此只是私下默默检查。
她会去数药片的数量,以确保他是否有在按时服用。
但出乎意料的是药片每天少得很规律,饮水也很正常,她仍旧心慌不安,最后去翻了垃圾桶,果然那些克制情绪的药都被扔了。
沈母那些躺在垃圾桶里的药片时,近乎是崩溃的。
但是在面对沈行之时仍旧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
她只有这一个儿子了,她现在不想期望他能有多大出息,她只想让自己的儿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不行吗?
却发现不管怎么努力好像都修复不好他了。
赵西澄或许是唯一的希望,但她却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连周景宴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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